“死丫头,怎么现在才回来,唤你好几声都听不见!”
若非柳叶不在,她今夜也不会同陆景幽发生那些,当真是荒唐。
“殿下,奴婢本来一直都在,是他让奴婢去拿披风,还说可以替奴婢守着。”
柳叶委屈巴巴地指着陆景幽,话语间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帮他说话道:
“您消消气,他也是为殿下想的周全,担心殿下受凉嘛!“
听了这话,陆嘉念心口闷得慌,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两个都丢出去。
她就知道,陆景幽十之八九存心戏弄她,而柳叶这丫头心思单纯,被利用了还帮人数银子。
这才没多久,连她的贴身宫女都如此信任陆景幽,日后还得了?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陆嘉念沉着脸教训几句,余光不忿地扫过陆景幽,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她再也没看陆景幽一眼,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回了漱玉宫。
实则,陆嘉念脊骨绷得笔直,时不时绞动手帕,呼吸也变得沉重错乱
她无法像从前那般,轻松自在地面对陆景幽,总觉得沾染了些许说不清的心绪。
直到踏入寝殿,即将阖上殿门之时,她才犹豫地停滞一下,不经意间探头望向厢房。
陆景幽亦是伫立门侧望着她,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寒夜中投下阴翳,灼灼眸光在烛火下清晰明亮,眼底的深沉与杂念再无隐藏。
一如方才将她禁锢怀中轻吻不放,亦如前世不容抗拒地压在床榻上磋磨。
陆嘉念心尖一颤,刹那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烦乱地垂眸躲进屋内。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心,睡一觉就都过去了,偏偏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朦胧间浅浅入梦,脑海中尽是汤泉池边,陆景幽落在她颈间酥麻发痒的双唇,含住耳垂时敏感轻哼的羞耻,还有前世种种难以启齿的过往。
仿佛陆景幽成了纠缠不休的梦魔,分明不想见他,却无论如何都是他。
陆嘉念猛然惊醒,额头上挂满汗珠,心烦意乱地坐起身,索性不再逼自己入睡。
她冷静下来思忖着,现在陆景幽似乎变了,变得同初见时不同了。
前些日子,当他险些杀了陆言清时,她发觉曾经的他皆是故作乖巧,性子恶劣狠绝与前世并无不同。
但眼下的这种变化难以言喻,微妙得让她快怀疑是种错觉。
若说前世的荒唐缠绵,是他见色起意和心底对陆氏皇族的恨意,所以才会磋磨戏弄,那今生又为何会突然如此?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颇有目的地接近,对她格外上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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