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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097。

马秋霞被罗智刚搞定了，这事情说起来多么平常，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男人弄上床，谁来关心这些无聊的鸟事。

所以我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接着压在身上的一块重物像落了地，轻松自在，肚子里淤藏的浊气在“彭”的一声巨响之后，顿时泰然无比。那层纸捅破了好，不用再惦着挂着防着，守不住的不如早些失守，干耗着伤心伤神，对谁都没有好处。此事让我再次坚信这世上没有什么忠贞爱情，都是他妈的扯*淡！痴人梦语！真正在异性间不断游走的人是不会轻易讲感情的，这种话说出来就成了讽刺，倒是没有体味过男女滋味的人才幻想有伟大的爱情，才想象着谈一次恋爱就天长地久，找一个人可以白头偕老。端的可笑而又可怜！

所谓的忠诚不过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对一个人死心塌地，强迫也好自愿也罢，幸福或者悲哀只有自己知道。我想起不久前还开玩笑似地对马秋霞表达过爱意：我选了一处环境相对好点的奶茶店，临窗坐下，这女人不客气地点了支香芋奶茶，噘着嘴吮吸着，样子很*。

我当时看她看得痴了问她：“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吗？”这样问算有技巧的，试探性地表达出意思，掩藏了心虚同时显得谦虚。

这妞回绝得特别高明也很直接，她把眼皮往下低着，幽幽地说：“你人还真不错！唉！可惜我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的。。。。”说得跟一贞洁烈女似的，我还大为赞赏，又增添几分爱慕之意。妈的！这才几天啊！她就把对她那么好从高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出卖了，脱裤子比放屁还快。可见女人的话可信，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特别是有几分姿色脑筋且灵活的女人。我突然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老兄才是应该伤心欲绝之人，我伤的哪门子心啊！此人先前是我的敌人，这个时候反倒同情他了，我们不经意站在了同一战线。事实难料，未知几何啊！在复杂广阔的情场里，我们的立场都很不坚定。

这件事其实早有预兆。自那次两人换到一起值班后，几乎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其他人倒不觉得什么，平常工作苦闷压力巨大，只当是多了一个开心的话题。只有我心里发酸：对人家有过想法，还朦朦胧胧地表示过，弄成这样是宣布我失败了！现在见了马秋霞，倒是我不好意思，像我偷了人似的，人家鲜花一样脸上全是血色浪漫，幸福难以言表。我知道事情的最终结果，在罗智刚此等模样的公子哥儿面前，她马秋霞裤子穿再多也经不住人缠三粘四地往下拔，被拔光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座自己难以攻克的大山被人家三下两下给铲平了，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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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失落（2）

098。

记得出事前两天，罗智刚兴趣盎然地在几个男人面前吹嘘：这两天一定把她给“办”了。周维民当场跟他打赌，说三日之内搞定了，他请喝酒。我听得怒火中烧，恨不能拿把榔头敲碎这帮王八蛋的脑袋，但是我的脸上居然很平和，带着微笑，然后居然还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办！办出风格，办出特色！

在处理男女关系上，大家是心照不宣，所谓能者居之。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也没道理可讲，人有本事搞多少女人都应该。为这事闹情绪闹分化，比追不到女人更让人看扁。

在东莞曾有一活生生的事例，那晚宿舍里请来隔壁电子厂两个女生，大家闲侃一阵，风头渐渐被一个男生抢了去，女生只喜欢盯着他的眼睛说话。哥几个知趣，把桌子搬出来打麻将，到天亮时沉沉睡去。第二日，那老兄神神秘秘地把揉皱的床单慢慢展开来给我们看，只见那中央一滩血迹，像一朵梅花绽放着。大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疑惑地想这边在放炮开杠呢，他那边忙着干上了，而且一屋子人全然不发觉。这至今都被好些人津津乐道，成为经典案例之一。

活的透彻了，明白就那么回事。有钱用钱玩，没钱谈感情。人生苦短，削尖脑袋往上蹦，为名，为利，为生计，在各个层面上挣扎，徘徊，折腾得无以加复，时常力不从心，还得站直了别趴下，趴下去，这辈子就没盼头了。有没有意思？当然有，也没有！分别在于从什么角度去看待问题。顽固者红着脸争辩：人到最后都是个死，所以没意思，死了就都没有意思。反对者很不屑，因为满足在自己的空间里，认为一切意义便在自己。第三种人软绵绵地说，命！要信命，一切命中注定！。。。。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兴致全无！

那日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罗智刚乘轮休的日子带马秋霞去西湖划了船，据说玩得很尽兴，大汗淋漓的。回到宿舍洗过澡，又没有旁人，罗智刚态度坚决动作娴熟地发起进攻，马秋霞半推半就间，终于倒在靠近窗户边的一张单人床上，完成了从暧昧到肉体的转变。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桩绯闻，娱乐性大过事件的本身。另一件则要严肃得多，周维民的客户如约而至，买卖双方在公司里展开激烈讨论，眼看要签单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结果不欢而散。

因为当时我去“临江花园”带看一个客户，没有目睹，后听余小明及另外几人说起，才得知事情大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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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何娜的抱怨

099。

余小明约客户在上午十点到公司，房东这边约在九点半。把时间定在上午，据说是有科学根据的，人的大脑在这个时间段比较活跃，性情也开朗，对万物都充满期待，在这种心情下谈判起来事半功倍。

余小明一早安排值日的两人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一遍，他早想在这方面作些规范了，于是故意伸出食指在电脑后面的位置划了一下，然后把指头给众人看：上面粘了厚厚一层灰。大家都不好意思，余小明这才说：“如果你们是客户，对于连卫生都搞不好的房产公司，你们会放心买房吗？”接着他强调着装，虽然天气比较热，也要系上领带，让客户感受我们的专业和认真态度。安排完毕，自己找到何娜整理了几份协议合同，在可能的时候随时拿出来签单。最后他甚至还检查了一下复印件和点钞机，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林总打来电话，也没有做过多的指示，只说要好好把握，争取把单子签下来。

接完电话，余小明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他想整理一下思路，但什么也想不进去，以前做过很多单子，从没有像这次一样令他不安。他总感到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又找不出来，烦躁得没办法。

何娜看店长一会儿仰头靠在椅子上，一会儿又坐直了双手捂头，脸色阴沉得怕人，便倒过一杯纯净水递给他。余小明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想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以前做业务员当主管，谈单子没有那么多想法，现在身为一店之长，考虑更全面压力更大，担待也更多了，才会如此疑神疑鬼。能有什么问题呢？余小明决定给自己减减压，便轻松地问何娜工作这么长时间习不习惯。

本来是随便一问，没想到何娜太单纯，还真说出两点不满：其一是赵丹丹对她帮助太少，日常事物也罢了，上次蔡俊那个单子客户去工行办按揭，自己本来第一次做，程序上完全不清楚，赵丹丹却交代一声就走开了，结果弄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被客户一顿臭骂。其二是周维民手脚不干净，老对她动手动脚。

余小明听了暗自愧疚，他何尝不知道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这些烂事情，但这两个都是刘松的人，知道了也不能动他们，否则必然引发一场*。现在是搞业绩而不是搞人的时候，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应该安定团结，息事宁人。他想要是哪个女生反应成峰耍流氓对同事非礼，不容分说，直接把他拿下，想捏成什么形状捏成什么形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这周维民就不一样了，全身长刺，一身匪气，再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此人林总都要避让三分，自己干嘛去碰这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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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双刃剑（1）

100。

想好应对之词，他先把脸色舒展开来，带着轻快调笑的语气安慰何娜说：“赵丹丹是和我一起进公司的，我知道她的脾气，肯定不是有意要这样做。最近公司在三桥的那个店面正在装修，她经常呆在那边，你看刘经理也经常不在店里啊！再说，办按揭跑房管局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