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股骨的上骨节。”我说。
“一点儿也不错!”福尔摩斯的态度变得非常严肃。“这小伙子在什么时间去照看暖气炉?”
“他每天傍晚去把它点燃以后就走开了。”
“那么不管是谁,晚上都可以去那里边?”
“是的,先生。”
“你能从外面直接进去吗?”
“那里有一扇直接通往外面的门,另外还有一扇门开向楼梯,可以通到比翠丝夫人房间的过道。”
“这些事情很复杂,梅森先生,不但复杂而且很凶恶。你说罗伯特爵士昨晚不在家?”
“不在,先生。”
“如果他不在,那是谁去烧的骨头呢?”
“是啊,先生。”
“你刚才提到的旅店叫什么名字?”
“绿龙。”
这位老实的驯马师脸上很清楚地表明他深信又有一个疯子进入到他颇不平静的生活中。
“波克郡一带有没有好的钓鱼地点?”
“嗯,先生,我听说在小溪里有鳝鱼,在霍湖里有梭子鱼。”
“这就行了。华生与我都是钓鱼能手——是吗,华生?以后你可以跟我们在绿龙联络,我们今晚就去。梅森先生,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在那里见到你,如果有事,写个字条来,如果我们要找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等我们对这桩案子再进一步调查后,会让你知道我意见的。”
就这样,在那个明朗的五月傍晚,福尔摩斯与我坐在头等车厢中,前往只有打招呼才停的小肖斯科姆车站。我们头顶的行李架上散乱地放着一些鱼竿、线圈及鱼篓。到了目的地,再坐一小段马车,我们来到一间老式的小旅店,那位酷爱户外活动的店主加西亚·拜恩斯马上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我们要打尽附近所有鱼的计划。
“上霍湖钓梭子鱼的机会怎样?”福尔摩斯说。
旅店店主的脸上现出愁容。
“不行,先生。在你还没有钓到鱼之前,恐怕自己先下水了。”
“为什么?”
“是罗伯特爵士,先生。他万分讨厌打听马赛消息的探子。如果你们两个陌生人那么接近他的训练场,他一定会好好收拾你们的。他绝不肯冒消息外泄的危险,罗伯特爵士一定不肯。”
“我听说他将有一匹马参加大赛?”
“是的,而且是匹极好的小雄马。我们大家都把钱赌到它身上了,罗伯特爵士的全部家当也都赌进去了。噢,对了,”他的眼睛深深地打量我们,“我想你们不是赌马的人吧?”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两个极希望来波克郡呼吸新鲜空气的闲人。”
“啊,那你们就来对地方了。这附近有不少好地方可去,不过记住我提醒你们有关罗伯特爵士的事。他是那种先动手再讲理的人,不要接近他的庄园。”
“当然!拜恩斯先生,我们一定听取忠告。啊,那只在走廊里吵闹的长毛犬好漂亮。”
“的确是,它是纯肖斯科姆种,在英国找不到比它更好的狗种了。”
“我也是个爱犬者,”福尔摩斯说,“嗯,我能问吗,买一只像这样得过奖的狗要花多少钱?”
“先生,我可付不起,是罗伯特爵士本人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