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先失陪一下。”他回到吧台端来Hermit调制好的酒返回,将四杯“螺丝起子”和一杯“教父”送上来。“请用,稍后若是各位决定要用餐的话再叫我。”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有人开口叫住他。
James只得又回过头来,“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痞子男指著桌面上排列开来的五杯调酒,“为什么就只有他那一杯不一样?”
“很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的脸上仍旧挂著笑容。
痞子男又问:“那一杯是什么?”
颓废男根本不理会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端超面前的酒一仰而尽。
“他那一杯是用苏格兰威士忌和杏仁香甜酒调制而成的,名为教父。”在这儿打工一段时间了,他多少懂一些调酒。
“教父?!”
除了颓废男以外的四个人同时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用力地拍著大褪,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没事的话,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恕我失陪了。”
“你去把调酒的酒保找来,我们有问题要问他。”花衬衫男子对James颐指气使,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命令行事一般。
“有什么事吗?”他顺口问。
“跟你没关系,罗唆那么多干什么!你去把他找来就对了。”痞子男不耐烦。
“好的。”先看看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好了。他走到吧台前,“Hermit,那桌客人要找你。”
他们的嗓门那么大,她又不是聋子也没有耳背,怎么可能会没听见。“嗯。”
她自吧台内走出,James也跟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环视他们一眼,语调平平地问。
痞子男比了比桌上的四杯调酒和一个空酒杯,“这些全是你调的?”
“没错。”她淡淡地颔首。
颓废男迳自道:“再给我一杯。”
“好的,稍后帮你送上。”James立即回应。
“这个服务生说他刚刚喝下去的那杯谓酒名字叫做……”顿了一下,痞子男和同伴们相视一眼,又爆出一阵大笑。“教,教父!他……他没说错吧?”
“没错。”她丝毫不受影响,语调没有半点起伏。
又是—阵猖狂的大笑。
Hermit冷冷淡淡地瞧著他们,任由他们去笑个够。
花衬衫男子最先止住笑,“听说你是尽感觉来为客人调酒?”
“没错。”她用词简洁,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口水。
“看来你的感觉根本就不准,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个教父了?别污辱了那杯酒的名字。”另一个男子揪起颓废男的衣襟,语气充满嘲讽。
颓废男不闪不避,任由同伴揪住他的衣襟,一动也不动。
Hermit横了他一眼,随即义将视线调回说话的男人脸上,“我没说过他是。”
“但是你觉得他适合,所以才调了那杯酒给他喝。”
她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还不承认你自己的失误吗?”痞子男不屑地重哼一声,“说什么凭感觉为客人调酒!根本就是狗屁嘛。”
“不过就是一杯酒。”他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
“要是你说不出个合理的交代,凭什么不让我们自己点酒?”花钱的是大爷,哪有他们被牵著鼻子走,决定他们要喝什么、要吃什么的道理!
“感觉之所以为感觉,就是没有办法具体贴切地形容出来,至于不能点酒一事,不好意思,这是本酒馆的规矩。”她只是陈述事实。
换言之就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