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很是意外,他没想到景雀会亲自来给北寰言回话。但看北寰言那样子,似乎知道景雀会来亲自来一样。
北寰言没动,景雀走过来,对着众人一礼,道:“事查清楚了。确实是从兵部库房拿走的。”
“查到是什么人拿的了吗?”北寰言问。
景雀道:“从库房档案上看,没什么问题。也查过库房的看守,没什么不干净的背景。”
“……”北寰言道,“意思就是,知道是兵部库房少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人拿的?”
景雀垂眸:“时间太紧了,如果多给我一点时间兴许能摸到什么线索。”
姚子安看两人说话,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
景雀看向姚子安,轻笑回答:“回小将军的话,我与言公子说的是兵部库房里丢了几件西境军服的事。”
“西境军服?”姚子安没顺过意思。
蔚巡生早就听明白了,在一边解释:“那日凌信去追的人,穿的是西境军服。西境军军服都是在西境定制的,兵部库房里面存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啊,是啊。”姚子安似乎还是没懂。
蔚巡生进一步解释:“青漠不是查了西境军,说西境军没丢人也没丢东西吗?校场上人员复杂,住在一个屋子的西境军都彼此认识,西境军三千精骑人人都是沙场好手,善于骑射。外来人想进校场偷东西,能平安溜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挑事之人若是想得到西境军军服,就只能从别处下手。”
说到这蔚巡生看了一眼北寰言,道:“他让景大监查兵部的库房,就是要确认这事,是哪的人做的,又是从哪里开始谋划的。”
北寰言抬眸看向蔚巡生,心中感叹,这人当真聪慧。
蔚巡生见北寰言向他投来肯定的目光,继续往下说:“若是西境军没丢东西,兵部也没丢东西,那人有西境军的衣服,说明这事是早有图谋,很早之前就有人去西境弄了西境军的衣服在这等着咱们,那能做这事的人就太多了——可若是兵部丢了东西,那这事就有意思了。”
姚子安听明白了一点,接话:“如果是兵部丢了东西,说明这事是临时起意?!是许都的人干的?!事态紧急没时间把这事给圆回来!”
蔚巡生见姚子安明白了便看向北寰言让他们继续。
北寰言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信息,他道:“这事既然是临时起意,一定是有什么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布局,那人不得不再布一局,企图拉回颓势。”
蔚巡生双手拢在衣袖里,身子缓缓后仰,缓声道:“还能是什么变数,这招是冲着父亲与舅父的那一手安抚军户的政策去的。这事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陛下,即便是朝廷出手安抚军户,西境军也不姓许,跟我们姓姚蔚。”
北寰言也是如此想的,他轻声道:“对方到底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干净。”
景雀在一边听着基本已经听明白这些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道:“既然如此,那就有眉目了。”
北寰言点头:“着重查那日世子进宫献礼之后,寿礼开始之前那几日宫里轮首的内官女官们,门口轮值禁卫军御林军行迹便可。只要铺开了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景雀欠身:“是,我这就回宫去交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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