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拿着药材回来的时候,魏宝亭就吩咐她在殿里各处都洒上些药汁。
吉祥:“这味道难闻极了,奴婢都险些受不了,殿下你还要在殿里休息,这能受得住吗?”
魏宝亭以手撑头,目光清冷,“受得住,你再去将旁的殿里也洒上些。”
待人都退了出去,她这才抽了抽鼻子,而后捏着鼻子端起面前已经放凉的药汤,悉数泼在了自己的衣裳上。
身上顿时也沾染了汤汁的苦涩,还带着哭酸臭的药味,难闻的很。
在宫里这几日,魏宝亭一直闭门不出,甚至脸上的妆容也不卸去,脸上蜡黄,嘴唇干涸,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绕是谁见了都说一句心疼,更别提贵妃知晓后只在心里冷笑,也暂时将她放在了脑后。
可柳鹤鸣确不这样想。
他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朝中人人巴结,更是大权在握,只等着贵妃诞下皇子,便让皇上下一道封为太子的圣旨,到时候柳家才是真正的风光。
听闻魏宝亭卧病在床的消息,更是觉得这是个献好的时机,再说,她若真是不从,一副病殃殃的身子,又能奈他何?
柳鹤鸣刚走进听雨轩,就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熏的险些退了出去,他推门而入,便见魏宝亭正披着厚厚的衣裳坐在小塌上,回头一眼。
憔悴,枯黄,奄奄一息。
他一愣,“殿下怎么病的这么重?早就听闻你身体不适想着来看看你,可是被事务缠身没来得及,你、你怎么病成这幅模样了!”
魏宝亭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拿起帕子掩住嘴巴咳嗽了几声,虽说有帕子掩着,但还是有喷洒的液体,惊的柳鹤鸣后退一大步,面色难看的盯着塌上的女人。
魏宝亭一笑,毫不在意的将嘴巴擦了擦:“惹将军烦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半月前那场倒春寒落下的,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眯眼盯着面前面色难看的女人,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子冷水泼下,还是带着令他作呕的唾液,只想着快些回府将身子洗一洗。
刚要离开却听殿外有人抱怨:“药味这么难闻,作甚每日都要熬?那日从万仙山回来也不见她生病,怎的如今倒是生病了?分明就是怕贵妃娘娘,这才整日缩在宫里。”
魏宝亭嘴角的笑意落了下去,偏头看向窗外,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如意。
那时候她偷了簪子诬陷给谢之州,她本想着将她赶出听雨轩的,结果她没有离开,留在这里做些粗使的活。
没想到今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