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正在把抱了一晚上的衣裳偷偷摸摸往身上披,看到荆寒章进来,眸子一弯。
荆寒章一看到他心情就好,嚼完最后一口酥鱼,将蜜饯盒子递给晏行昱。
“刚喝药了?那正好,吃颗蜜饯。”
晏行昱睡了太久,今日精神倒是不错,他伸手捏了一颗蜜饯。
荆寒章还以为他要自己吃,没想到晏行昱却仰着头,转手塞到了他嘴里。
荆寒章愣了一下,咬着蜜饯,脸都有些红了。
他小声唧咕:“我有手,要吃就自己拿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来有往地捏了一颗送到晏行昱唇边。
晏行昱忙凑上前叼住蜜饯,温软的唇无意中碰到荆寒章的指腹,让荆寒章不受控制打了个寒战。
随后,脸更是红透了。
荆寒章暗自开心着,就听到晏行昱边吃蜜饯边含糊地问道:“殿下,我听说昨晚有女人从你房里出来。”
荆寒章:“……”
荆寒章吓得差点被蜜饯噎死,他骇然瞪大了眼睛:“我没有!”
晏行昱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但却让荆寒章头发都要吓得竖起来了。
晏行昱疑惑地看着他:“殿下没有什么?”
荆寒章惊魂未定,唯恐晏行昱误会,但定下心来对上晏行昱的视线,就发现里面没有他所想象的责备和厌恶,反而和两年前一样,全是荆寒章不忍心见他如雪地似的纯白。
那他问这么含糊暧昧的问题做什么?
吓得荆寒章差点要跳窗了都。
荆寒章都想抱着头呻吟了,他极其痛苦:“晏行昱,这两年……就没人教你点东西吗?你抄佛经抄傻了?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清心寡欲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
晏行昱都十九了,好像真的关于情爱的一点事都不懂。
面对这样的人,荆寒章觉得自己脑子里哪怕稍微动动心思,都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晏行昱满脸好奇:“教我什么?”
他在相府过的日子和在寒若寺没什么两样,整日抄书念佛,就连外人都很少见。
荆寒章说不出话,他现在只想把肮脏的自己再按在冷水桶里洗一洗,好像这样才配和纯澈的小鹿说话。
不过这样的晏行昱也让荆寒章有些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他不在京都城的时候,晏戟并没有向皇帝那样故意往鹿房里塞人。
毕竟晏行昱都这么大了,换了旁人早已娶妻生子。
见荆寒章这个样子,晏行昱想了想,觉得荆寒章既然这样说,那这什么“东西”,他肯定自己也会。
“我要学什么,”晏行昱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很认真地道,“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教我。”
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