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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第二节更零碎的片断、关于字条的初步推理及其他

&ldo;laystiedelahétérodoxie?&rdo;

&ldo;iln&rso;yapasd&rso;effetsanscae&rdo;

（法语：对异端的盲从?有果必有因。）月7日还算得上是早晨的时候，文泽尔侦探事务所。

&ldo;除了捷尔特博士以及我们的指纹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指纹了?&rdo;，塔芙妮指纹报告的结果恰好在我的意料之中。

&ldo;嗯，很好?塔芙妮，能说说你对这张死亡通知的看法么？?我想，你应该不会只去留意了指纹吧？&rdo;

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塔芙妮：&ldo;侦探助手一定要懂得&lso;举一反三&rso;&rdo;。让我们想想，当某位侦探递给他的助手一张写上凶手姓名的纸条，而助手竟只想到去取纸条上的指纹（实际上，我所举的例子并非夸张的虚构‐‐那该算是我们侦探社值得被记住的&ldo;不幸事件&rdo;之一）看看，不懂得&ldo;举一反三&rdo;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ldo;那些应该叫做对这张死亡通知的分析的。&rdo;，塔芙妮俏皮地指正了我的语病‐‐这次，我的助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ldo;哦？那么?我想听听你的分析，我亲爱的塔芙妮。&rdo;，我笑了‐‐我并没有料到塔芙妮对措辞的要求竟是如此的正式。

&ldo;乐意之至。&rdo;，塔芙妮故意摆出一幅相当严肃的表情，&ldo;我留意了各个字母的剪痕：发现第三个字母i与第八个字母e原来竟是连在一起的‐‐这点我已经剪下验证过，?当然是从原件的复印件上。&rdo;，塔芙妮在进行了恰当的补充之后对我微微一笑，同时刻意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希望得到我的肯定。

这个字母组合，在德语和英语单词中出现得非常多‐‐因此，就算我们现在已经肯定这两个字母原本是连在一起的，也不能确定它究竟是来自于哪个单词的哪个部分，进而根据这个单词来判断凶手平日里爱看哪份报纸、杂志或者哪家超市的广告单（实际上，也很少有人会这样做）。我对塔芙妮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讲下去。

&ldo;第四个字母s的下端被撕过，大概是犯人一刀没有剪到底，就把它直接扯下来了。&rdo;

塔芙妮注意到了这个十分微小的细节‐‐这是值得赞扬的。实际上，从字母s上的这个独特痕迹，我们可以简单地判断：犯人是使用右手拿剪刀，并且在裁剪这个字母的时候剪刀刀口向下‐‐遗憾的是，伊凡特并不是个左撇子（我对这个特征总是特别敏感和印象深刻‐‐多年前&ldo;镰刀罗密欧&rdo;的案子就已经用实例养成了我良好的职业习惯（作者注：具体参见《冷钢》篇）），所以这个发现几乎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ldo;除此之外，我还留意了一下字体‐‐第三个字母i、第八个字母e以及最后一个字母的字体是相同的：它们可能出自同一篇文章或者广告单什么的。显然，第七个字母和第十一个字母d的字体也相同‐‐这种粗大的字体大概是用来做标题的。&rdo;

塔芙妮的分析完全没错。补充一下：这些字体相同的字母，却是没有再像刚才提到的字母i和e一样能够拼合回去的了‐‐这些我相信塔芙妮也已经发现，只是没有再啰嗦出来。

&ldo;最后就是那个字母t‐‐犯人剪它的时候持剪刀的方向和其他字母都不一样??嗯，我发现的就是这些。&rdo;，塔芙妮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回应。

这个不同虽然很明显，但理由或许微不足道‐‐犯人剪它的时候是倒着拿纸的：可能是这个字母t在报纸或者广告单的靠上部分，仅此而已。

&ldo;很好，塔芙妮。你的分析称得上完美，我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现在帮我查查那张复印纸的来源??&rdo;

&ldo;八十克的普通复印纸，到处都是‐‐我们侦探社也用这种?&rdo;，塔芙妮在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抢先给了我答案：我得说，在我和塔芙妮搭档的这许多日子里，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少见‐‐我理所当然地表现出了我的惊讶：至少，在这一秒钟里我想不出该对塔芙妮说些什么了。

&ldo;老板，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么？&rdo;，塔芙妮看出了我的吃惊‐‐她也因此显得有些得意洋洋。

&ldo;嗯，那么?把你刚刚取走的那份文泽尔指纹样本再分析一下，如果已经凉透了，就交一份新的给我，最好快点?&rdo;

塔芙妮笑出了声。

在塔芙妮去冲咖啡的当儿里，我得以回想一下关于这张死亡通知中，塔芙妮刚才分析所遗漏的地方：

字母的大小写问题‐‐为什么是itistitodie而不是itistitodie？为什么第二个字母t、第九个字母t以及第十一个字母d要大写？难道是犯人在报纸或者广告单上找不到小写字母了么？‐‐这种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如果是作为密码，虽然可以马上令人产生一些&ldo;激动人心&rdo;的联想，但在未取得更多线索的情况下也都会成为空想。不过，一些有趣的联想我还是记录了下来‐‐比方由ttd联想到ttc即toutestaxesprises也即&ldo;付税计入&rdo;这个很常见的法语缩写，并随之想到d是否是法律用词dessaisir（&ldo;剥夺、使放弃&rdo;的意思）：&ldo;放弃全部的税&rdo;会不会是犯人的对捷尔特博士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