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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她伸出手来抚摸他左肩上那道拉链状的伤疤，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似乎都会这么做。那是道难看的疤痕，他始终无法理解她们为什么会有兴趣去摸它。

&ldo;被枪打的？&rdo;

&ldo;是的。&rdo;

&ldo;那听起来更吓人。&rdo;

博斯耸了耸肩。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从来也没认真地回想过它。

&ldo;你知道吗，前面我想说的是你跟我认识的大多数警察都不一样。你身上还保留了太多自己的性情。为什么会这样呢？&rdo;

他又一次耸了耸肩膀，似乎在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ldo;你没事吧，博斯？&rdo;

他踩灭了烟。

&ldo;没事，我很好。你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我说不好。你知道马文&iddot;盖耶1唱的那些东西吗？在他被自己的父亲杀死之前，他歌唱性爱的治疗作用，说它能够滋养心灵‐‐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我相信他的说法，你呢？&rdo;

&ldo;也许吧。&rdo;

&ldo;我觉得你的生活需要治疗，博斯。我心里有这样的感觉。&rdo;

&ldo;你现在想睡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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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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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躺下了，把被单拉上去盖着自己。他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关掉了所有的灯。接着，他在黑暗之中躺到了被单下面。这时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叫他用手揽住自己。于是他挪到她身边，依言将她抱住。他喜欢她身上的气味。

&ldo;他们为什么管你叫洁兹？&rdo;

&ldo;我不知道，他们就这么叫。因为它跟我的名字挺配的。&rdo;

过了一会儿，她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ldo;因为，你的气味跟你的两个名字都像，既像茉莉花，又像爵士乐1。&rdo;

&ldo;爵士乐闻起来是什么味道呢？&rdo;

&ldo;是一种幽暗朦胧的烟草味道。&rdo;

接下来，他们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到最后，博斯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但他自己却还是不能成眠。他睁着眼睛躺着，看着房间里的影子。这时候，她轻轻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