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庆当时就有一种不能自持的冲动,而晶莹好像也然。
两人当然而然地认识了。张子庆没有找到工作,晶莹却很快地上了班。
只是当他们两人走到一起时,王阿姨还被蒙在鼓里。晶莹在酒店里做服务员,也见了一些世面,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张子庆却除了有一身强壮的肌肉之外,对那些所谓的高档一无所知。但他不傻,晶莹向他主动进攻时,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只是她太年轻,也太有活力,对于空虚中的张子庆而言,诱惑来得太强大了,他根本无力抵挡。
他们就像是两个大胆的小偷。当着王阿姨的面,就像是陌路人。只要王阿姨一转身,他们就开始挤眉弄眼。张子庆很穷,没有什么闲钱,也很少给晶莹买东西。晶莹也就像个懂事的妻子,从来不要求他做点什么。
一到了晚上,晶莹就会偷偷地溜到张子庆的屋里。两人也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相对的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只是在床上,张子庆会在晶莹那娇嫩的身体上兴风作浪,会逗得她娇喘连连。两人相拥相亲相融的那一刻,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除了Zuo爱,便是拼命地Zuo爱。张子庆长时间的压抑,在这位看似冰清玉洁的小姑娘身上得到了发泄。晶莹也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完事痛快以后,她才偷偷地溜回家。
有时候张子庆也会溜到晶莹的房里,但他只去过几次,他就不去了。王阿姨也是个警觉的人,晚上睡不着觉,不停地咳嗽。每一次轻微的咳嗽都必须让这两座充满激|情的火山胆寒。于是张子庆便没了先前的能干,晶莹总是意游未尽,不能满足。
两人熟悉了以后,彼此之间也就失去了新意。晶莹只会隔三差五地来到张子庆的屋里。而张子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闷呆板,依然没有什么发展地耕耘着那块土地。慢慢的,晶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超过了一个月。他们已经相处很久了,张子庆听了晶莹的话,一直未向王阿姨表白。况且他也不敢,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丝毫的信心。王阿姨和他一起聊家常的时候就说过,这男人呢,可以没长相没文化但就是不能没钱,要是没有钱,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说者是无意的,但张子庆却听得有心,况且晶莹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做他公开的女朋友。虽然他们在一起同床共眠,但他也确实还不是很了解这位清纯的姑娘。她想的是什么,他用一晚上的时间去思考,也不会弄明白。
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都很卖力,那张老式的木架床在他们的弹拔下,发出了清脆而灿烂的歌声。张子庆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他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而晶莹也熟练而又有技巧地配合着他。他们在那间逼仄的小屋里,尽情地将自己完全散发。
完事以后。晶莹躺在张子庆的胸口上,她用她小巧的嘴儿吻了一遍又一遍。张子庆没有说话,他点了一枝烟。只有他的手掌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来咽奔走。他捏她的奶子,摸她的屁股。但他就是不说话。晶莹终于开口了,她说她以后不会再来了。张子庆的手伸到晶莹的大胯处突然停了下来,它好像怕羞一样缩了回去。晶莹就突然感到身体有一点冰凉,她又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就是我们酒店的经理。他说他可以把我转进城里,做永远的城里人。张子庆还是没有说话,一枝烟快要完了,他双掏出了另外一枝。
晶莹起了身,慢慢地穿上衣服。她晶莹的大眼睛里,仿佛也贮存着一些晶莹的水珠。张子庆也没动,他依然仰躺在床上。第二枝烟点燃了。
晶莹看了看床上的张子庆,她摇了摇头。假装挤出一些笑,似乎很开心地说,你是一个老实的男人,也是个好男人,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好姑娘的。她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她明白许多别人不明白的东西。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她的年龄说出来让人感到害怕。
她终于走了。走得没有一点儿牵挂。屋里只剩下张子庆一个人,还是像以前那么安静。他真的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一个在春天才有的梦。整整一个晚上,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油味。屋子里的人想笑也想哭,但最后他依然是沉默着。
第二天,张子庆出门的时候,听见对面王阿姨家很热闹。这时的日头早已上了三竿,一天又过了多半。门开了,张子庆看见一个矮个子的男人首先走了出来,晶莹笑容满面地挽着他。这个男人戴着眼镜挺着大腹,就像是晶莹的父亲。但张子庆知道,他就是晶莹口中的经理,一个可以帮助她过上城市生活的男人。王阿姨似乎也很高兴,她将眼镜送出门以后,就赶紧回家去收拾未来女婿带来的礼物了。
张子庆傻傻地站在那儿,晶莹就像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一样对他笑了笑,嘴里顺口说,没有出去上班?张子庆只好强硬地挤出了一些笑容,他摇摇头说,没有,待会儿就去。晶莹就再也没有看他,她只搂着眼镜,并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依偎了过去。
没过多久,张子庆搬家了。搬到了一个远离这儿的地方,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睡得很晚才起来。
春月(小小说)
几天没有洗澡,还是几个月?春月扳着自己的手指头,僵僵地笑。她坐在马路边,任凭来往的车辆扬起漫漫的灰尘。她目光呆纳,脸上满是灰尘。黑黑的,混合着汗,已显油性。从路面上的一小滩水上可以看见,她的头发结成了一缧一缧的,衣服褴褛,尽然没有遮住身体,肉露了出来。春月站起来,顺便方便了一下,于是她的身下便又多了一滩水。
太阳好大。路边的小草们也都耷拉着脑袋。春月走到了草坪上,躺下,四脚朝天。这时你要是近距离看她,你会发现她的眸子还是那样的纯净。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阳光给她的沐浴。这时,草坪上过来了一群孩子,看见了她。他们先是惊诧,有些畏惧地缩头缩脑。继而一个胆大的孩子走上了前去,用一根树枝挠了挠她。春月此时睡得正香呢!于是小孩子的胆子大了起来,他跑过去用脚踢了一下她。另外的小孩子们也围了上来,他们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地围着春月。突然,一个小孩大叫了起来:";你们瞧,你们瞧,这个女人没戴胸罩。";他这一喊,其它的孩子便也是一阵惊叫。他们也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搜寻着,另外的一个小孩子也发现了,他说:";这疯女人身上好臭,连内裤也都不穿。";
可春月还是睡得很香,在她身边发生的事情,她丝毫也不知道。小孩子们满足了好奇心,看够了想看的之后便也就吐口唾沫到其它地方玩儿去了。也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春月也才会醒过来。她疯了吗?看起来是的。但是她还是知道她叫春月,她也知道她今年才十八岁。她扳着手指头,不停地在算,可是她就是也没有算明白自己多少天也没有洗澡了。
除了这些,她还知道原来每天也都有人会给她吃的。可是现在没有了。她饿了,她看见路过的人手里也都拿着饭盒,他们在吃。于是她等别人吃完了以后便去捡起来自己吃。慢慢的,她每天也都会去那个垃圾桶里找吃的。有时候会有很多的人围着她,指指点点,有的还会给她吃的。而有的人则会吐她口水,还在嘴里骂骂咧咧的,更多的则着捏着鼻子远远的避开了她。
但也有例外,一到了晚上,她发现有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正的瞪着她。就在不远处,坐着的几个人,昨天也在那儿,他们今天又来了。她又扳起了手指头。因为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还有不知是哪一天的事情。总之,是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将她带到了隐蔽的地方,然后脱光了她的裤子。今晚这些人还会这样的,仿佛他们不怕她脏。春月突然害怕了,她的身上开始疼痛起来,告别是两腿之间还有那两个Ru房。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她怕疼。看见不远处的几个人影,春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放开了跑起来。要是在白天,路人中也许还会有人关心她会不会绊倒了,可是这是在晚上,周围异常的安静,除了那几个人影。
她睁大了眼睛,漫无目的地跑着。前面有一面镜子,在月光下显示着它的安祥与博大。春月跑到这儿停下了,她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还有一双温暖的手,那儿有好吃的,有她休息的小屋,小屋里还有洋娃娃。春月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她扑了过去。
第二天,人们在这座城市的河里打捞起了一具女尸。很多的人都认得她是那个疯子,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叫春月。
带血泪的青春(1)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使整个村庄都围上了一层朦胧的雾色。像给它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使它更显妩媚妖娆。一间小木房的屋里此时正死气沉沉,梅子安静地坐在斑驳的木桌旁,看着那本破旧得不能再也不能破旧的课本。母亲正躺在床上,不时传来的一声痛苦的呻吟,深深地钻进了梅子的心。她的心虽然在滴血,而眼泪在眼眶里却始终也没有流下来。眼看就要上学了,可自己的书学费,母亲的医药费还没有半点的星火。还有可怜的小弟,刚读小学三年级,难道也就让他从此不再上学了吗?望着这个可怜的家,一愁莫展满脸皱纹的父亲,她的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书上的点点墨迹早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爸,让我出去吧,我不读书了。";梅子的声音轻轻的,眼光避开了父亲那浑浊的双眼。
";啥?出去?你这么小,要出也得我出。";父亲吧嗒着旱烟袋。
";不,我出去。母亲躺在病床上,还需要照顾,弟弟还小。";梅子脸上顿时浮出了坚毅的神色。
";你出去,你出去能干啥?你身子那么单薄,万一,万一的有个什么不好,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我对得起你吗?";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梅子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一个稚气未脱,本应有花有阳光的年纪。
";爸,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小红走的时候,我就跟她去。";小红这几天刚刚回来,她原和梅子是最要好的朋友,比梅子也大不了多少。可自从两年前去了南方,现在可抖了。穿金戴银,满身的珠光宝气,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有如此大的造化。不用说,乡亲们猜都能够猜出个###分。别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而女人变坏就有钱。只要愿意将裤子一脱,财源也就滚滚而来。梅子也还是听到过如此的疯言疯语,她也知道,凭小红的能力。她那点要力气没力气,要智慧没智慧的本事,能混出个人样?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么,都还是了不起,毕竟她乃一弱女子。而且她现在的家境容不得她有半点的选择,为了母亲,为了弟弟,为了这个贫穷的家,她只有这样。
就这样,梅子和小红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车。梅子是悄悄走的,背着了父亲。她知道,父亲是打死她也不会愿意让她这么小出去受罪找钱。父亲是出过远门的,知道外面的艰辛与困苦。她了解父亲,他是一个纯正的汉子,眼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在火车的行驶途中,她才知道了什么叫世界,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大,竟然也有这么多的人每天都在背井离乡。而她也不过是这流动大海中一滴小水珠而已。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么地微不足道。
一路上,小红都对她很热情,又是买饭又是买水果,舍得大把大把地花钱。";小红姐,别这样浪费了,买了这么多,我的肚子早就装不了了。";梅子急忙拦着她。对于一个贫穷家里的孩子,对于钱的含义往往超过了人生的享受。钱是她们渴望的东西,在梦里她们也许都会想钱。有了钱,她们才能过上梦中的生活,才能摆脱掉贫困。穷怕了的人更看重于金钱,哪怕是看见别人花钱,她的心中也会莫明地生成出一些心疼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存在着金钱,难道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除了钱,就没有其它的追求了吗?有的,有人追求幸福。有人追求原则。可是,仔细想想,无论追求那一样,是高贵还需要低贱。无一例外地与金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你还活着,就注定了你会陷进金钱的泥沼中。最好不要挣扎,否则你只会是越陷越深。唯一的,只有融入,别人都能过,自己为什么不能?
";没事儿,花不了几个钱,该用的就用,该享受的就享受。";小红依然我行我素,即使是在火车上,她也打扮得很妖娆,涂脂抹粉,一丝不苟。相对而言,梅子却朴素到了极点,浅花格的衬衣,浅蓝色的裤子,脚步穿一双自制的步鞋。显得灵巧而特别地有秀气,再加上身体的各个部份都已经开始发育,浅浅的胸脯,浑圆的臀部,以及削瘦的身材。组成了一幅青春,清香,芬芳,自然的玲珑曲线,小脸蛋儿更是干净得动人。一路上她问过很多次:";小红姐,我们到底去干啥?";可小红一直搪塞她:";去了你就知道了。";也没有给她个准信。
火车慢悠慢悠地进了城,到处都是人流,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如水的汽车,一派繁荣拥挤的盛壮。真是乡下人进城,城里人称为土冒。其实相反也可以这样说,城里人到了乡下,不也就成了城冒了吗?王姥姥进大观园与太后下乡没有什么不同,主要就是一层神秘的新鲜感罢了。梅子刚一下车,便迫不及待地东张西望了起来。她在脑海中也曾经设计过城市的模样,可再怎样也没有如此的气势恢宏。城市就是大,楼就是高,整洁,连铺地的地板都是大理石的,连马路都是水泥搞成的。在乡下,住的是土砖房,地上是泥土地。下起雨来,地上满是沾糊糊的泥泞。
小红对这儿非常的熟悉,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梅子和她一起上了车,最后在一这家颇为光鲜的门面前停了下来,是一家美容按摩院。透明蝗玻璃显示出里面的奢华与干净,走进屋里,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有香水的味道,也有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有那些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大腹便便浑身横肉大老爷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汗臭加烟油再加上铜臭的味道。它们奇妙地混合着,奇异地融入了一个整体。梅子感觉她的头有一点眩晕,有一点麻木。一见她进去,那些人便双目精精地看着她,眼神中好像也带着火焰与刺刀,要射进她的心里,要剥掉她的那层外衣,直看得她耳根发热,面红心跳。小红俯近了一个胖女人的身边嘀咕了一阵,胖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梅子。微笑着点点头,又轻声地对小红说了一些什么。
小红带着她出了美容院,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那是一幢居民楼,楼道还不错,是她们租住的房子。比家里的小土屋好多了,梅子有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是完全从一个世界过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外面街道吵闹不绝于耳,车鸣声闹得不亦乐乎。在巨大的欣喜背后,她还是有一丝的焦虑与无奈,还有莫明的恐惧。毕竟是女孩子,第一次出门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的依屏。她只能完全地将自己托付给小红,小红应该说是她完全的依屏了。
小红带她来的目的是上班,挣钱。所以第二天,小红便摔给她一件工件服,蓝色的,穿在她的身上,宽宽松松,更加的小巧玲珑。小红给她的交待就是给客人洗脚,反正洗得客人舒服为止。在家里,她经常给她的母亲洗脚。每一次接触到母亲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