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们只知道墨清白的身体在流血,为什么不问他的血是从哪个地方流出来的?他伤得多深,他真的伤得很深,”胡纠失望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一个字也没问到点子上,那么,让我来说吧。”
“他母亲好高骛远,他父亲骗钱骗色,两人组合在一起,短暂的快乐,生了一个小子,这个小子小的时候,父母并未给予他顺风顺水的生活,反而让他饱受忧患,如今他长大了,你们说他不该为自己的生存考虑吗?”
“难道不是他爹娘所生?”
“清楚地告诉你们,他就是他爹娘所生,并经过鉴定的。但他心中有爱,有坚持,有信仰,他才伤得很深。尤其是现在进入各家各户发家致富的时候,他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特长,他母亲还不让外出打工,心里急得流血了。当然,当他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成婚了,他才彻底醒悟,没有实际行动,多么美好的感情,都会离开,都会远去。”
讲完他就离开了,那些人不再追问。
他们转身见墨影将生活垃圾扔了出来,像是饿狗似的扑上去,抢着翻起那些垃圾,看看苏菲上是否有血迹。
他们只想在第一时间对全世界说:一个小伙天天宅在家里,憋得喘不过气来,成了不男不女的人,是多么可怕。
十一月二十三号,他们算定是墨清白成为女人第一次生理期,所以前往报道……。他们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个段时间,那就只能等到下月了,这个月的事情放到下一月就不是新闻报道了。
屋里住着两个人,不管苏菲上面的血液是墨影还是墨清白的,根据现在的科学,都能从血液的颜色和成分上分辨出是墨影,还是墨清白体内流出的。
但是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墨影曾经是个搞医护的大夫,不但保护意识超级强,而且还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毁灭证据这种事对她来说,尤其在行。
她用水把墨清白换下的苏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晾干,当作黎明后引火之物,化作灰烬,他们又去何处求证?
再说,墨清白只是把伤口流出的血弄在苏菲上的,故意吸引他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样萧条的小镇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连日来,他们在墨家扔的垃圾袋里没有发现任何“贵重物品”,就回县城吃饭,让墨影放松了警惕。但是墨清白没有把伤口处的鲜血弄在苏菲上,也就没有出什么差错。
陈鱼雁要回家来看,可是冯玉耳却临盆生孩子,却无法离开。那些人偷偷混在其中搜集相关信息。
白天不肯把苏菲拿出来,晚上就不拿出来丢了?那东西放在家里时间一长就要长霉发臭。留下的人被分成两拨。一拨前半夜蹲点,一拨后半夜轮换,只为取证。
谁料想事出蹊跷,由于墨清白日间睡在被窝里,夜里就没有睡意,就喝茶看医术书,总是要尿尿,整感冒了。
须知,女人来例假、整感冒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墨清白为了给城里的饭馆、宾馆创收入,非开动脑筋不可。
因此第一次承受双重考验的时候,完全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痛苦万分。第三天半夜,他又腹泻了,往返于厕所。
那些人看到房间里一会儿灯亮,一会儿灯灭,厕所灯光一会亮一会熄,估计墨清白来例假了,还特别多,没有经验,来回跑厕所。
所以他们搬来设备,到二层小楼后的山坡上,在夜里秘密观察。
当时他们家的厕所是院外面下口挖了一个坑,用几块木板围成茅坑,茅坑和睡觉的房间隔着一定距离。
墨清白从院子到茅坑这一段路只好借用手电筒来照明,见不到道路两边有人,全神贯注地蹲在茅坑边拉稀,身后忽然闪光,和发出咔嚓声,吓得他胆战心惊,拎起裤腿就往屋里奔去,连草纸都来不及拿到。
他走进门闩门,熄灯钻进被窝,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忽听房前竹林中哗哗响,仿佛一头野猪冲下山崖,坠入乱石堆中,发出求救的声音。
“救救我---。”
墨清白扶着墙来到母亲的房间,告诉母亲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站在窗台前观察着。竹林里亮起的灯光迅速来到呼救处。
“他的头碰烂了。”
“拨打电话。”
“快止血。”
“止不住!”
“将衣服包在他的头上。”
“血止不住地流。”
“赶紧找医生。”
“陈鱼雁。”
“今天中午我在医院遇见了他,他妻子刚生孩子,说是今晚要回到墨家。”
“偌大一个小镇,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医生?”
“墨影是全科医生。”
“她不看病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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