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消去那两道,娴慈或许会好受些。
他看向小兵。小兵凑到他耳边说:“这位大夫于医治外伤颇有建树。她的伤药属下也用过,确实半月便能消疤。”
宁濯听罢对女大夫说:“既是如此,某就向大夫买一盒回去自敷吧。”
女大夫见他神色坚定,只得接了钱,递上一瓶药水和一盒药粉,同他说了用法。
先将药粉洒在伤处,过一刻钟之后,再将药水涂抹在上头。
宁濯谢过,待出了门,他将东西递给小兵:“你当初用的也是这两样吗?”
小兵细细看过闻过,见药粉杏黄,药水闻之味道极冲,与他几年前用的一般无二,便点头道:“是。”
只是这药粉里有几粒褐色,药水中好似有一丝很细微的异香。
他没多想。这大夫在此地行医多年,人美心善,又是寡母的,哪来的恶念?
那药粉里的褐色大约是掉落的脏东西,上一回他那盒里也有一小段树叶梗呢。
至于那异香,这药水味儿那么重,闻岔了也未可知,这不,再闻一下便闻不出来了。
宁濯让祁俞又找了几个当地百姓看过这两样东西,都说没问题,才安心一些。
只不过到了晚间帐篷里,宁濯与祁俞合计一番,二人仍是决定让祁俞先替他试一试。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万事需小心为上。
宁濯按照那女大夫说的为他撒上药粉涂上药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可有何异样?”
祁俞仔细感受了下,摇了摇头,不过又道:“为保万全,陛下还是再等两日吧。有些毒需过几日才会生效。”
宁濯点点头。
三日后,祁俞确认自己用完后身体无一丝异常,才将此药用在宁濯身上。
第一回用,他也如祁俞那般没有异样,终于放下心来。
因担心敷药出事后寻不到医家,所以宁濯让大军在城外驻扎至今。既此药无毒,他便下令继续南归。
第二回、第三回用,也无事。
直到第四回。
烛光昏暗,祁俞如往常那般捏了一撮,没有看见里面有一粒褐色的东西。
此药确实有效,陛下用了几日伤口就快愈合了,痛意也减轻了许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