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祝珣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他为报恩,与他定下七年之约。
这七年,他护他,助他。
可此生已注定颠沛流离,他亦知道,京城是留不住他的。
“也好。”梁盛轩是个聪明人,他不劝,不问,亦不留,“多保重。”
他停下步子,将手中的酒坛奉上。
七杀亦身停,随而自他手上接过那酒坛,生平头一次自他的口中讲了句:“多谢。”
就在此街,二人分道扬镳。
至此无人知七杀去了哪里。
连梁盛轩也不知。
次日晨起,奚昕然似听见院中有落叶之音,她来到窗前素手提窗,却于窗沿之上见了一只眼熟的东西。
那枚早就丢失不见的绒球竟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她眼底一抹惊色掠过,将那绒球拿起细细端详,那双鞋子早就被她扔了。
这只绒球亦早就丢了,而今再遇,竟一丝脏意都没有,似被人好生保存了许久一般。
更似新的。
正奇怪间,只听廊下遥遥有叫喊声传来。
抬眼望去,祝珣正朝这边招手,“昕然,出来吃早饭了。”
“这就来了!”一见夫君,奚昕然自是欢喜,她单手将那只绒球暂放桌上,而后提了裙出了门去,直奔祝珣。
那枚绒球和了秋风,滚落在地。
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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