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一件顺心的事也没有。”蔓生放下餐具。
尉容揶揄道,“你这是苦中作乐?”
“我的部门里现在有六个人,我挑了个女孩子当我的秘书。”蔓生提起上午时做出的决定。
“对方很优秀?”见她好似很满意的样子,尉容倒有了些兴趣。
蔓生默了下道,“二十一岁,来实习的新人。”
这样的年纪,没有阅历的工作背景,是谈不上优秀的,尉容道,“什么地方吸引你了,让你挑中这样没经验的一位。”
“我就是看中她没有经验。”蔓生说,“凡事都是从零开始,我需要可以信赖的人在身边。如果进公司已经有些年了,又是老资格的员工,比较难以把握。”
尉容本就微笑的眼眸,此刻带了些激赏,“你分析的很透彻,也很有道理。”
“还有一点。”蔓生轻声说着,她的目光有着几分明媚,“给新人一次机会,如果她真有能力又肯干,那么会成功留下。千里马需要识马人,我愿意当一回什么也不懂的伯乐。”
又是这样的笑容,会让人有一丝沉醉,尉容不禁道,“你知道么,每次你这样笑的时候,我都想把你拉过来,狠狠堵上你的嘴,亲你。”
本来是在谈公事,他突然的情话让蔓生有些无法招架,怔了下回神,她的身体往椅背靠去。
她细微的反应被尉容捕捉到,“放心,这里是公司,我不会让你林总监的威信扫地。”
可蔓生还真是无法确定他这人的性情,总觉得他不按常理出牌。
“二十一岁的实习生,好年轻的女孩子。”尉容清闲靠着椅子,他慵懒问道,“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蔓生有一刹那的失神。
想起自己的二十一岁,那个时候兴许还有着对未来憧憬的期望,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一份可以快乐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用赚来的钱给母亲买好看的裙子,然后和心爱的人共赴婚姻。
只是后来,后来完全不在计划中,那些期望真成了永远的梦想。步入婚姻成为人妻,早早的她,青春像是断送在二十一岁的年纪。
“我么。”蔓生轻轻淡淡的回答,她微笑说,“那一年我嫁人了。”
她的婚姻,到了今时今日,尉容当然也已经清楚,虽然他从来不曾开口询问。可终于知道,那一年她二十一岁,已经嫁给温尚霖。
“直到今年,整整五个年头。”蔓生很少谈及那段婚姻,她也不愿意多谈,但此刻不知是午后太过温暖的阳光晒的人没了防备,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决心为自己辩护不再懦弱退让,“像做梦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阳光擦拭过眼眸,清澈的无法阻挡,尉容漠漠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蔓生微笑。
可不是,过去不重要。
……
期间谈及和温尚霖的离婚官司,因为没有请到律师的原因,所以蔓生已经决定亲自为自己辩护。这一方面,她当然要询问律师赵非明一些相关问题,赵律师也很负责的为她解答。
法院已经立案,眼看着过不了多久就要上庭,法院办事员这边前来接洽,询问原告方,负责辩护的律师是谁。
蔓生告诉对方,“我自己。”
……
“今天联系了法院,他们说原告那边没有请律师。”温明礼带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让温尚霖生疑。
站在温公馆的书房里,温尚霖问,“没有律师,她还要怎么辩护?”
“法务员说,她提出本人为自己辩护!”温明礼如实以告。
这样惊人的结果让温尚霖没有料到,确实,依照法律程序来说,自己的确是可以为自己辩护,特别离婚案不过是正常的民事案件。
可她竟然真是这样有决心?
“温总?”许久得不到回应,温明礼站在身侧呼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