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蔓生秀眉一蹙道,“是冯启振。”
“很棘手?”尉容问。
“他是我母亲的弟弟,是我的舅舅。”提起小舅冯启振,让她眉头更是紧皱,“因为很多原因,我们和他之间没有往来了。只是因为外公家当年也有筹资进锦悦,所以股份还一直保留着。”
尉容听过后道,“既然还留着股份,那么他也是董事之一,你去找他商谈公事,这是理所当然。”
“另外三位董事,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尉容又问。
蔓生摇头,“我不知道。”
随即,尉容下了指示,“小泉,去查一查。还有,小真,准备好邀请函,记住,是正式的书函。”
……
当一桌子的菜肴摆在面前的时候,蔓生才不得不惊叹,那种白玉似的瓷盘,就连一盘普通的时令鲜蔬都瞧着鲜活起来。
“林小姐,您请坐。”方以真微笑呼喊,蔓生朝她笑笑,“你也坐吧。”
“您用餐的时候,我们是不随坐的。”方以真委婉告知。
蔓生只能就座,可在自家的公寓里,突然感觉陌生。
对面的他,却是开口道,“从现在开始,外人面前,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林氏锦悦的大小姐,时时刻刻。”
一场考验已经开始拉开序幕,她正襟端坐开始用餐。
……
等用过晚餐,这三人收拾了全部的道别离去。
那位方秘书竟然还道了一声,“容少,林小姐,两位晚安。”
所以,他们是要一起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不早了,我们也该洗澡睡觉,明天你还有的忙。”尉容笑着问道,“要我抱你去洗?”
“你先洗吧。”蔓生道,“我还要去换床单,还有被套。”
尉容却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蔓生僵了下,迟疑中还是走了过去,他修长的腿摆出空位,示意她走到他面前。蔓生低头,终是来到他身前。
“解开吧。”他低声说。
蔓生的手默默伸起,探到他的领子处,为他解开纽扣。忽然想起不过是间隔了一天,昨日是他强行解开她的领子,可今日又是他强行让她为自己解。
男人的衬衣扣子,很细的一颗,蔓生的手动作着,发现自己有一丝颤抖。
那过程缓慢,又明显想要快速一些,蔓生愈着急,愈是难以完成。
随着纽扣分解后,露出一道漂亮的曲线。是他结实的肌肤,和脸上一样光洁有致。蔓生无法对视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衣襟处瞧,等到将那一排衬衣扣全部解开,她的手急忙收回。
然而他却一把抓住她,蔓生一惊,猛一抬眸对上他深邃微笑的眼睛。
“蔓生,”尉容喊,他喃喃说,“你总要习惯的。”
蔓生这才惊觉,“我知道。”
他的手轻抚她的脸庞,将她勾向自己落下一吻,“这样才乖。”
……
卧室里蔓生整理床单被套,抬头看向柜上母亲的骨灰盒。公寓外的夜空,早已经深不见底,身后是他的声音传来,“不早了,换完快点洗澡。”
“好。”蔓生又是应声。
尉容经过卧室门口,他看见她背对着自己,也看见了她刚才在瞧的位置,那是她母亲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