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占有
好疼,还要亲
看微信发信息的频率,昨晚步窈应该一整晚都没有睡,此刻睡眠也不好,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没什么血色,身上都是冰块冻的寒气。
一般只有受了重伤,又不能打麻醉剂的蛇才会把伤口放到冰块里,达到镇痛效果,多见于被刀口开膛破肚,被车轮碾压到尾巴的小蛇,不管是哪种意外,都比蜕皮期要更加疼痛百倍。
刑越走到玻璃箱边,缓缓蹲下,呼吸不自觉屏住,她的手伸进里面,拨开最上边的冰块小山堆,即便她做了很多设想,在看到那条被剥离了成团成团蛇鳞的尾巴后,手还是颤惊了一下。
目测伤口放冰块冻了有一段时间,蛇肉都泛白了,原本冷艳瑰丽的蛇尾,现在上面多了两块巴掌大小的伤口,一个在蛇腹连接处,一个在蛇尾表部,全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溃烂的皮肉。
刑越不敢再看了,把冰块重新堆了上去。
蛇尾抽动了一下,不知道疼的还是怎么,步窈从趴着的姿势转过身来,嗓音倦倦:“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嘟囔着抱怨,就像等着跟女朋友约会,而女朋友却迟到了,生闷气的小河豚。
刑越不答反问:“尾巴怎么弄的?”
就在昨晚,她还惋惜步窈扣伤的那块蛇鳞,仅仅只是微有折痕,已经让她心惊肉跳。
这么漂亮的尾巴,娇养得如同花芽,光是略有折痕,让她一个不是蛇尾的主人都心疼不已。
更别说,现在还伤成这样,伤得如此严重,已经不单是心疼尾巴的程度,她更在意步窈昨晚是怎么度过的,给她发了那么多哭泣的小表情,不知道在房间里流了多少眼泪。
原来步窈在微信上说的是真的,要亲亲,亲不到,要死去了,她居然以为步窈只是撒娇而已,没有人帮步窈缓解疼痛,只能自己抱着尾巴,一边舔舐伤口,一边给她打出那些字。
步窈脸上还有睡痕,圆润的脸颊软乎乎的,她叮咛:“钳子拔的。”
刑越瞳仁急剧骤缩:“谁拔的?”
她的心脏被柔软的毛线牵裹着,可是这种柔软的东西,再收紧一些,心脏就要被切割开了。
步窈却只是抓起冰块抛在空中,手在接住,抛起再接,重复同样的动作,玩起了冰块。
“我拔的。”她说着,上身靠过来,蛇信子舔舔刑越的唇角,还把抛玩的冰块放到刑越手里,似乎在让刑越也跟她一起玩。
室内开了冷气,酷暑的夏天并没有让冰块过早融化,刑越手心被冻红了,微麻。
她把冰块放进玻璃箱,翻涌的怒气排山倒海,犹如天崩地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让你拿钳子拔蛇鳞的?你不知道鳞片剥落就长不回来了吗?就因为我昨天跟你吵架,你不开心,你生气?你发脾气就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