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婉兮喜出望外,赶紧收回鱼竿,防止到手的鱼飞走了。
&esp;&esp;笑吟吟的桃露取下鱼放进水盆里:“夫人这条鱼得有小两斤重,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条。”
&esp;&esp;洛婉兮兴匆匆跑过去看自己的战利品,单看不明显和其他鱼放在一块差距立马就出来了,顿时得意的睨一眼凌渊。
&esp;&esp;他们在比赛,比一个时辰内,谁钓到的鱼最大。
&esp;&esp;凌渊轻轻一笑:“迄今为止而已,离结束还有半个时辰。”他点了点波光粼粼的湖面,大鱼总是最后上钩的。”
&esp;&esp;洛婉兮鼓了鼓腮帮子,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声,顿时一惊扭头望过去,隔得远远的见两拨人对峙,认出一方是洛邺后,当下脸色就变了。
&esp;&esp;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钱广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倒霉透顶,之前一脚踹出一个大祸,幸好有太后姑妈在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可他还是挨了二十大板,将将养了一个月才养好了。
&esp;&esp;伤势一好,钱广志就带着妹妹去妙音庵看望承恩公夫人,兄妹俩陪着母亲用了午膳才告辞。
&esp;&esp;回城途中,钱广志想起向来爱华服美饰的母亲一身灰色长袍,那妙音庵更是简陋,哪里能和承恩公府的正院相提并论。母亲虽然说着自己很好,可神色间掩不住的郁郁之色。整日里吃斋念佛和一群尼姑打交道,这日子能好才是怪了。
&esp;&esp;越想越是心疼母亲的钱广志忍不住狠狠一扬马鞭,胯下宝马吃痛,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esp;&esp;风驰电掣的痛快感让钱广志好受不少,不想乐极生悲,岔路口跑出一骑着小马驹的少年,那少年和那马驹像是吓傻了,一人一马都愣在那儿不懂,钱广志想勒马却是来不及了,爆喝一声:“闪开!”
&esp;&esp;眼看着就要撞上时,斜刺里飞出一人,抱走了被吓呆住的的洛邺,而钱广志就没这么好运了,直直撞了上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被甩到地上。摔得他头晕目眩,撕心裂肺的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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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承恩公府的奴仆见钱广志摔得一头一脸的血,吓得魂飞魄散。
&esp;&esp;钱广志那可是钱老太君的宝贝疙瘩,回去后老夫人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思及此钱广志的小厮就吓了一个激灵。
&esp;&esp;心念电转间,那小厮已经已经冲过去指着被这一连串变故吓得呆住的洛邺疾言厉色:“你没长脑子是不是,见马来了,不会避开吗?”
&esp;&esp;他已经想好了要把事情都推到对方头上,如此他们也能少挨点罪。要是这小子反应快点,他家少爷哪能撞上去,摔成这样,都是这小孩的错。越想小厮越是理直气壮。
&esp;&esp;虽然这小孩衣着金贵,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再贵还能贵的过他们承恩公府,他们可是太后娘家,便是陆家不也得避其锋芒。
&esp;&esp;可以说皇后流产一事的处理结果让钱家人都有些飘飘然了,下面人自然是有样学样,仆似主嘛!
&esp;&esp;“不会骑马就在家里面骑,干嘛出……”那小厮正想倒打一耙,可话才说到一半他就发现自己飞了出去,被人一脚踹翻了。
&esp;&esp;就像一片落叶似的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砰一声落地,尘土飞扬。滚了好几圈人才停下,停下后,那小厮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打滚儿,嚎叫起来。
&esp;&esp;在同伴惨绝人寰的哀嚎中其他人纷纷回过神来,见状怒火中烧,喝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少爷是谁,我们少爷是太后娘娘的侄儿,承恩公府的五少爷。”
&esp;&esp;救下洛邺的凌午冷笑一声,了:“来头可真大!”钱家虽是世家,可在景泰帝期间被清算了一回,能人早就死绝了。眼下还活着就没一个成器的,早就今不如昔。
&esp;&esp;在先帝那会儿,他们家大人怕钱家成为
&esp;&esp;肯定是陆家干的!
&esp;&esp;钱太后坚信不疑,咬牙切齿的向皇帝哭诉:“陆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分明就是对皇后那事还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舅母好不可怜,活生生滚下山坡摔的血肉模糊,至今还昏迷不醒。”
&esp;&esp;想起被她派去探望承恩公夫人的宫人描述中承恩公夫人的凄惨模样,钱太后便悲从中来:“也不知你舅母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esp;&esp;钱太后哭声大作,捶着案几道:“但凡陆家把你我放在眼里都干不出这事来啊!”
&esp;&esp;“母后,无凭无据岂能断定是陆家所为!”皇帝被钱太后哭得心烦意乱。
&esp;&esp;“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还有谁会害你舅母。”钱太后质问。
&esp;&esp;皇帝眉心皱出一道褶子,说不出的心累,这种感觉他已经不陌生了,似乎牵扯上钱家,什么事都能变得复杂。
&esp;&esp;压下心里的烦躁,皇帝好声好气道:“便是陆家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档口,岂不是徒惹人非议。”皇帝顿了顿道,“夜黑路滑,舅母不小心也是可能的。再有之前我们都认为有一幕后黑手想挑拨离间,不是吗?朕倒觉得若此事真是人为,十有八九还是那群人做的。”
&esp;&esp;若真是,端看钱太后模样,就知道这一招取得了奇效。打心眼里,皇帝也不想两家斗起来,他希望两家能和平共处。
&esp;&esp;之前钱太后一语点醒梦中人,凌陆两家的确权柄过大,但是皇帝并不打算过河拆桥,漫说旁人要心寒,就是他自个儿也过意不去,他有今日多赖两家,皇帝只想收回一部分权势,不令权大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