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桃露道:“我们饿了,打算做点宵夜,你要吗?”
&esp;&esp;桃枝打了个哈欠:“我不要了,你们吃完早点睡吧。”
&esp;&esp;“好。”
&esp;&esp;待人都走了,桃露让桃叶回屋里守着,自己绕着屋子细细转了一圈,尤其是在后窗那一块,她甚至跳到屋顶检查了一番。越查越心惊,幸好来人对洛婉兮无歹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思及此桃露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让人悄无声息来去了一趟,她们依然难辞其咎。
&esp;&esp;桃露回到屋,深看一眼已经躺下的柳叶,她半夜醒来发现柳叶不在,顿时心生警惕,她一直都觉得柳叶这丫头有些古怪。出去一看就见她站在姑娘房前的花架下,好一会儿都不离开,她便走了出来,柳叶就撞倒了花盆,与其说是受了惊吓,不如说是给提醒人。
&esp;&esp;她果然是别人派来的人,就是不知她的主子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留不得了。
&esp;&esp;这一夜好几个人辗转难眠,如洛婉兮。
&esp;&esp;翌日醒来,洛婉兮寻了桃枝,细细把事情问了一遍,静默半响后,开口:“你让柳叶进来下。”她这西厢房虽不是铜墙铁壁,可也不至于能让江枞阳如入无人之地,尤其有桃露和桃叶这两个丫头,他肯定有内应。顺着这个方向想下去,最可疑的便是柳叶,她是新来的,又行为反常。
&esp;&esp;桃枝狐疑,打破个花盆又不是什么大事,可瞧洛婉兮神色凝重,她也不敢多嘴,只得去唤了柳叶。
&esp;&esp;柳叶依旧一张憨憨的脸,瞧洛婉兮只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心下打鼓,昨儿若是不出岔子还能瞒天过海,可出了那么个意外,她自己也知道她暴露的差不多了。
&esp;&esp;洛婉兮淡淡道:“是他派你来的?”
&esp;&esp;柳叶沉默不语。
&esp;&esp;“这儿就我们俩个,其他人我都打发走了。”洛婉兮道。
&esp;&esp;柳叶轻轻一点头,跪下道:“侯爷并无恶意,他只是担心姑娘安危,遂派奴婢来保护您。奴婢来之前,侯爷便说了,不用奴婢向他回汇报任何消息,除非您遇上困难。”毕竟洛婉兮也算得上是多灾多难了。
&esp;&esp;洛婉兮心下苦笑,转而问:“柳家人知道你底细吗?”
&esp;&esp;柳叶道:“不知,这是奴婢给奴婢安排的身份,他们毫不知情。”
&esp;&esp;洛婉兮心里一松,如此就好,否则叫她情何以堪:“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出府!”不让柳叶马上走是因为既然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桃露和桃叶怕是也猜到了,或许两人已经怀疑昨晚的事了。
&esp;&esp;洛婉兮扶着脑袋靠在炕上,觉得脑袋隐隐作疼。她们一定会告诉凌渊的,若是不和他打个招呼,她怕他出手对付江枞阳和柳叶,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esp;&esp;只是要怎么和他开口,光想想洛婉兮便觉得头更疼了。
&esp;&esp;闻言柳叶并不意外,没人愿意身边放着别人的耳目,除非逼不得已。遂她也不求情,只向洛婉兮磕了一个头,全了几个月的主仆之情:“姑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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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渊心情颇好的把玩着手上的信筏,这信是洛婉兮写的。她在信里将她和江枞阳的事情简单道了一遍。十一年前的救命之恩,几次三番的提点和帮忙。字里行间都在强调她对江枞阳只有感激之情,并无私情。
&esp;&esp;凌渊知道洛婉兮写这封信是想他别和江枞阳计较。看在她坦诚相告以及江枞阳帮过她的份上,他可以放过这小子。不过想起来到底不舒坦,若是他晚一步,说不得她就真的嫁给江枞阳了。
&esp;&esp;敲了敲书案,沉吟片刻后,凌渊轻轻一笑,江枞阳这年纪也该娶妻了。
&esp;&esp;“大人,陆大人来了。”
&esp;&esp;凌渊将透着浅浅兰花香的信筏压在书下,扬声:“请他进来。”
&esp;&esp;陆承泽推门而入,今天他穿了一件素色锦袍。
&esp;&esp;“你去过洛家了?”凌渊问。
&esp;&esp;陆承泽在他对面坐了:“去给洛家老太太上了一炷香,这些年到底亏了她照拂小妹。”父母双亡,若是没洛老夫人照看,不知要受多少委屈。此外,他还和洛家说了明天接洛婉兮去公主府的事。
&esp;&esp;“明天你来吗?”陆承泽挑眉问凌渊。
&esp;&esp;凌渊双手交握:“自然要去。”让她一个人过去,他岂放心。
&esp;&esp;陆承泽道:“那你收敛点。”至于收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在长平大长公主没有相信之前,凌渊对洛婉兮越好,她对洛婉兮的反感越重。他娘不反对凌渊续弦,这些年见他后继无人,还会劝一劝。却不会乐见凌渊娶一个‘假陆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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