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不悦:“整日待在府中都不来看朕,也不早晚请安,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刘福三闻言欲言又止,半晌只是干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赵益察觉不对,顿时蹙起眉头:“说!”
刘福三连忙跪下:“前几日四殿下出门时,遇到了二殿下……”
说着话,将之前的事都说了。
赵益脸色铁青:“朕还没死呢,他便已经开始惦记上皇位了?”
刘福三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益深吸一口气,越想越气之后,终于忍不住让刘福三将人叫来训话,刘福三闻言连忙磕头:“圣上饶了奴才吧,求您饶了奴才吧!”
赵益斜了他一眼:“放心,不会将你供出来。”
刘福三这才战战兢兢道谢,亲自去召赵良毅进宫。
赵良毅刚从宫里出来便又被召唤,察觉到不对后试探刘福三,刘福三越说不知,他心里越明白此行只怕不太好。
思忖再三,他先回屋一趟,再出来时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走吧。”
刘福三答应一声想去扶他,赵良毅却躲开了。
进宫之后,赵益果然一通大骂,赵良毅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挨骂,末了只说一句:“儿臣就是吃醋,父皇以前对儿臣最好,如今却只偏爱四弟。”
赵益一直以为,他是怕赵怀谦与他争皇位,没想到他说出的理由这么简单幼稚,一时间愣住了。
他病了许久,心里一片悲凉,如今最爱的儿子突然撒娇,瞬间填满了他的心脏,赵益再开口,已经温和许多:“朕最疼的一直都是你,何时偏爱他了?”
赵良毅别开脸,许久都没说话。
赵益还想说什么,看到他有意无意地捂着胳膊后蹙眉:“你手怎么了?”
赵良毅脸色一变:“没、没什么!”
“过来!”一看他反应激烈,赵益立刻严肃。
赵良毅似乎极为无奈,僵持许久后还是走上前,主动扯开了袖子。
只见胳膊上包了几块纱布,下面还隐隐渗血。
赵益愣了愣:“这是……”
“儿臣听人说,饮了至亲之血能强身健体,所以、所以擅作主张,每日在父皇的吃食里加一些。”伤口虽是临时划的,但纱布包着也瞧不出什么,御膳房如今归齐贵妃管,随便他怎么说都行,根本无从考证。
赵益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儿子,许久之后眼圈突然红了。赵良毅握住他的手:“父皇,只要能换你多活几年,儿臣就是死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