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秀吓得一个劲儿地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轩儿,你们真的在这儿?”澹台玄大喝着,从外边走进来,脸色铁青着,手中拿着那根藤条。
列云枫呀了一声:“不好,快跑!”,一手拉着一个,纵身上了二楼,然后从窗户跳到街面的马背上,他一催骑下的马,三匹马飞也似地跑起来,后边犹自听见澹台玄在喊站住。
萧玉轩手脚冰凉:“师父在后边,为什么跑啊?”
列云枫道:“你没看师父都要气疯了吗?你们想在妓院里边挨打,还是在这大街上挨打?还不跑快点儿?”
三匹马跑得飞一样,转眼到了王府后门,列云枫下来马,喘着气:“到了,进去吧。”
三个人到了澹台玄住的屋子,看见澹台盈跪在哪儿呢,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见他们进来了,急道:“爹爹呢?”
萧玉轩道:“你怎么……”
澹台盈道:“爹爹问你们去了哪里了,我就按住小师兄的话告诉他,我偷听了你们说话,好像是要去醉红楼,爹爹说在说谎,明明是和你们一伙儿的,要我……”
“你们反了,居然敢跑?”澹台玄几乎是在咆哮,把门踹开,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萧玉轩和林瑜都跪下了,列云枫看了看他们,也跪在后边。
澹台玄怒道:“你们,你们……”他一时怒极,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一会儿才道:“轩儿,你们去醉红楼做什么?”
萧玉轩答不上来,列云枫道:“醉红楼为什么不能去啊?”
澹台玄怒道:“住口,我没有问你!”
林瑜道:“师父,是弟子要他们跟着我去的,弟子恨那个地方,所以要砸了它出气。”他见师父盛怒,怕牵连到了别人,便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澹台玄森然的看了林瑜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对萧玉轩道:“轩儿,你是他们的大师兄,为什么不拦着他们,反而和他们一起去胡闹,上次你私自行动,我没罚完你,这次你又犯同样的错误,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玉轩低头道:“是,师父,是轩儿错了,师父重重责罚轩儿吧。”
澹台玄也不多话,用藤鞭敲敲冰凉坚硬的条凳,萧玉轩心里特别的紧张,那毕竟是藤鞭,藤这东西打在身上虽然不会轻易伤到筋骨,却是让人痛入骨髓。尤其现在澹台玄盛怒之下,下手只怕不轻,萧玉轩不敢多言,乖乖地趴在条凳上,双手死死地扳住了凳子。
澹台玄没有急着打下去,冷冷地站在哪儿:“轩儿,你记住,你是大师兄,你是他们的表率,你做什么都要三思而行。”
啪。
萧玉轩只觉得整个心都要被淘空了一样的疼,好像一把刀重重的割在了肉上,他本来是不想叫喊,只是如此深切的疼痛,让他还是忍不住哦了一声。澹台玄的鞭子打得很慢,每打一下都停了一会儿,每一下的疼痛都让萧玉轩如同坐着一叶小舟,在风尖浪谷里边颠簸,十几鞭打下来,萧玉轩的眼泪也落下来,忍不住求饶道:“师父,轩儿错了,师父,不要打了……”
澹台玄不为所动,打下去的鞭子更加用力,萧玉轩忍不住呻吟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臀上、胫上都火烧火燎地痛,可是师父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萧玉轩支持不住了,从条凳上边滚落下来,林瑜跪爬过去,扑在萧玉轩的身上:“师父,是瑜儿的错,师父打死瑜儿吧,不要再打大师兄了。”
砰,一声沉闷的鞭声打在林瑜的背上,林瑜只觉得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砸在他的背上,他整个人都要断成两截了,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眼前几乎是一黑,心也如江心翻船一般,师父虽然平时也打他们,但是不是这个打法,看来师父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林瑜没有叫喊,趴在萧玉轩的身上,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淌了下来。
先时萧玉轩挨打,列云枫没有多话,实在是看澹台玄生了太大的气,要是非得冲撞他,只怕怒火郁积在心,会气出病来,但是方才澹台玄打林瑜那一下,实在太出乎列云枫的意外了,他自然也听出来这一鞭是致命的打法,再看澹台玄也是老泪纵横,心疼不已的样子,可是他举起的鞭子却还是蕴藏着杀机。
澹台盈惊呼道:“爹爹,你要打死林师兄吗?”
列云枫在旁边叹了一声:“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笑的广平郡王,要杀人何必搞这么复杂的圈套,直接把火种到师父跟前就好了,也不用什么美人计,也不用安排什么杀人,师父一生气,几鞭子下去,就一切如愿。”
澹台玄举起的手停了一下,列云枫的话听到他耳朵里边,他也心头一震。
啪。
第二鞭下去的声音立时变了,林瑜啊了一声,这一鞭子虽然也是通彻骨髓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