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她怎么感觉又不对劲呢?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许芷萱不客气的喝起粥来。
答应位份低,不用向皇后、太后请安。
许芷萱又单独住在沁雨轩,没有和一宫主位(妃子或是嫔)住在一个殿内,因此也不用向一宫主位请安。
原主每日活动,要么去御花园或是其他地方,多逛逛,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偶遇皇帝;
要么就是缩在沁雨轩发呆,臆想着,自己将来出人头地后的风光模样。
许芷萱不愿呆在屋里。
这宫里娱乐活动实在不多,话本没有,不能听曲。
她干脆带上翠环,拿上早上剩下的黄金馒头,去御花园的湖心亭,打算喂鱼去。
秦挚四更天便醒了,他打了一套拳,泡了会凉水,泄了火,便去静心殿处理奏折。
梁盼跟在主子旁边伺候着,他看着沉着脸,浑身压抑气息的陛下,心里都快哭了。
这又是哪位惹圣上不开心了?
陛下昨晚从沁雨轩回来,到现在都是冷着张脸。
难道是许答应,可不应该吧?
朝臣们一早上朝便发觉,圣上今日心情是糟糕到了极致。
“一个个都是这样办事的?”
“江南水灾赈灾情况写的混乱不堪。”
“军中兵马制改哪去了?”
“还有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会汇报,真当朕闲的慌?”
……
皇帝一个折子,一个折子的砸下来。
有两个大臣直接被砸的额角通红,跪在地上,直请罪。
朝中大臣无不战战兢兢,生怕撞到陛下刀口上。
毕竟圣上登基六载,重权在握,哪怕是平日以‘不畏皇权,敢于直谏’的御史都缩着头,不敢出来。
下朝后,众朝臣才暗里松了口气。
户部尚书王渊在隐蔽处,拉着梁公公的干儿子福安,皱眉问道:“陛下今日这是?”
“尚书大人,奴才还是劝您别打听的为好。这后宫之事,您还是插手不了的。”
福安一脸端正模样,干爹昨日可叮嘱过他了,最近务必要小心些。
王渊将一块上好的玉佩,塞到福安袖中,问道:“可是蓉妃娘娘惹了陛下?”
他那个小女儿性子急躁,善妒,早年尚在闺房之中,便闯下不少祸事。
自她进宫后,王尚书提着的心,可谓是一刻都没放下过。
生怕她一个冲动,牵连整个尚书府。
福安手摸了摸玉佩,眉眼微弯:“宁春宫的花还是开的极好的。”
王渊当即了然,低声道:“谢公公提点了。”
蓉儿住在宁春宫,花没事,人便没事。
福安还了个礼回去,便赶回静心殿,伺候陛下去了。
秦挚批了一会奏折,手提着笔,半响没懂。
梁盼察言观色着,小心道:“陛下,您已批阅奏折多时,可是要歇歇?”
秦挚看了他一眼,将笔放下:“那依你看,朕去哪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