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俘虏各个神情紧张,都揣测活阎王又出什么新招来惩罚他们?
要是受点皮肉苦,估计还有营养餐,就怕是其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所有俘虏都害怕地咽口水,场下看热闹的公证人们亦跟着紧张流汗。
这些天公证人们从开始见到杀俘虏晚上吓得不敢睡觉,一路适应到现在看见尸体已经习以为常。
可杀人就是杀人,哪怕是罪人,普通人遇到还是会心惊肉跳的。
上官绣从一处廊帐走出那刻,所有人纷纷低下头时,不敢与她对视,连努斯和阿拉真在公共场合都会习惯性颔首,以示尊卑。
上官绣落座太师椅后,巡梭校场,确定所有人都来了。
她主动朝卫兵使个眼色:“动手!”
一言不合就动手,俘虏们紧张地出汗后背都打湿了。
直到第一个倒霉蛋捂着光头出现,凄厉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抱起自己的头大哭:“我的我的头发!!”
“没了——”
其他俘虏顿时抬头互相朝光头看去,只见剃头匠们面无表情地拿着刀朝下一个走去,立马就有人挣扎,卫兵怒喝一声,然后一脚将人踹到在地按着对方,直到头发被剃光才放过他们。
这会还没剃的俘虏不少人直接站起来,一瞬间旧营驻地木楼,各营出现阳城卫兵,有的举起弓箭有的直接推出一窝蜂。
把所有人俘虏吓得团团转。
上官绣淡淡的语气不可抗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威压震荡,听在所有人耳朵里仿佛那深不可测的地底烈狱中的万丈鬼窟传来的新赦令:“还不乖乖坐好!”
“此时不还更待何时,本将军命尔等即刻削发代首!”
削发代首?公证人们下意识摸自己的束发,只觉得头皮发麻,此刻他们都开始同情这些齐兵,更能体会齐兵的情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楚人来说头发好比父母恩赐的另一条命,每一根都是从小养到大,是仅次于父母爱人以外最贵重的东西。是自小到大陪伴最久的东西,都拥有深厚的情感。
无论是结发金兰,结发夫妻其象征和传承意义都非常深远。
在楚人看来剃发是以出家,彻底斩断与红尘的联系,或者落发为蛮。
活阎王一言不合剃头,分明是从身心地折磨这些俘虏。
终于有个白身忍不住抖着嘴皮子说:“齐兵亦是我青州子弟,即是罪身都可另寻他法处罚,可剃发———将军实在不该!”
“这拔刀割发权为首!简直是对人格的侮辱!”
某位儒生也皱眉道:“古时周太王欲让幼子继位,太伯和仲雍便文身截发奔赴蛮荒,便是告诫后人断发纹身形同蛮人。”
“将军的手段真是残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