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
她眉间眼帘都是对她牵挂,关心、甚至寄予厚望。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在望女成龙。”上官绣坐在床侧,她眼含笑意,注视萧好:“你是将我当儿养?”
萧好轻咳一声:“莫忘记谁的年纪大些。”
“我明白了。”上官绣道:“我会权衡利弊。”
正如萧好所说,田宇今夜拜访并不简单,是有求于人,才要放下身段。
再耿直的汉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何况是武将的自尊心,只会更强。
萧好神色欣慰道:“想好要些什么?”
“我也必须要。”上官绣目光专注几分:“这样他背后的人才会放心。”
田宇既然被高层推上风口,鼓舞士气,那么他们早就计划周密,要让田宇杀死帖戈成为事实。
那么杀死帖戈的细节,只有她知道。
“抱歉。”萧好再次道歉,尽管上官绣不需要,她还是要亲自表态。
因为那些人,正是她的亲人。
上官绣道:“不必道歉,你说的对,智勇要双全。”
“杀死帖戈不过虚名一场,并无好处,若以虚名折现,我为何不换?”
拿在手上的东西,才算自己的。
无论是大里墩,还是被冒名顶替,铁铮铮的事实都摆在眼前,告诫她,弱小,就是罪。连发声都是种奢望。
更别谈公平!
“弱小有罪,强大无罪。”上官绣黑眸越发深邃,眉间褪去平日里的几分天真,经此一变,她的心态变得更强。
萧好注视着她,百感交集。
阳城大街小巷像过年一般热闹,戏班卖力演出,台下百姓不断往台上扔吃的,要么手绢,表示捧场。
与此同时,衙门口等待许久的马衙差,终于接到田宇。
只不过田宇只有几人,十分低调。
让滤镜本就厚的马衙差更加敬仰田宇。
田宇却心事重重,等进衙门后堂挑了间房住下,跟随他的人,站出来。
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文人,蓄着山羊胡,气质儒雅。
“将军,不必着急。依学生看,明日必有收获。”
“敢问先生,欺骗能否骗死胡人?”田宇反问他。
书生淡淡一笑:“古时有一位纵横家,他游历四海,回国时,发现敌人已兵临城下。”
“城内国人怯战不出,屡战屡败,这时他巧施一计,谏君退守百里,弃城迁都,朝上文武百官讨伐于他,这时纵横家又说,既然不愿弃城,那就死守城,将此处变成墓冢,刻名亡国之君,亡国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