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次的机场。
不过是匆匆几句话的功夫,她也能记住沈诱这个人。
成渝:“谈灼是在你旁边吗?”
沈诱:“嗯,跟我也就隔了一厘米吧。”
谈灼站在旁边,抽了一张酒精湿纸巾擦手,闻声掀开眼皮瞥了下沈诱,没管她又开始胡说八道,继续没什么反应地擦手背的伤口。
沈诱这人,他心里门儿清。
哪天她要是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反倒还稀奇。
成渝:“既然不方便那算了,麻烦你替我转告他一件事。”
沈诱:“什么?”
成渝:“今天去看望了下姜奶奶,说了会儿话。老太太身体还不错,他说让谈灼下次跟我一起回姜家,陪他吃顿饭聊会儿天。”
跟长辈一起吃饭代表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除了撮合还能有什么话题。
沈诱举着手机,微微蹙眉,犹豫着没有答话。她是想拒绝的,可又觉得这样贸然替谈灼做决定有些不太好。
“不用了,我没那个兴趣,推了吧。”
谈灼拿过手机,另一只手把酒精纸巾扔进垃圾桶,声线偏淡:“另外,可能得麻烦你说明一下,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同学的关系,谢谢。”
说完,没再废话,利落地挂了电话,手机也被重新揣进了口袋里。
一气呵成。
沈诱都看愣了。
她眨了下眼,缓缓低下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谈灼当着她的面拒绝女孩子,干脆利落,不废话,不模棱两可。
话说得清楚到你想装傻都不行。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怎么跟女生撇清关系,保持距离,但他一直没有真正拒绝过她。
沈诱的心跳得有些快。
完了。
她好像又又又又更喜欢他一点了。
可恶。
“怎么了?”谈灼见她半天不抬头。
“没什么,”沈诱面上装淡定,岔开话题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打架呢。”
“因为我妈的事儿。”
姜媛当年把舞蹈艺术团转到华清市以后,人也去了华清待上一段时间,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后来姜媛去世,那些事很少有人知道,也鲜少提及。
但最近这半年来,艺术团出了问题,姜家也出了乱子,陈年旧事全抖落了出来。
甚至不惜对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开始评头论足。
“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谈灼看着她,“高考后抽空跟你说。”
沈诱其实也没有一定要知道原因的想法,她只是关心谈灼打架容易受伤,闻声点点头:“好啊,反正也不急,高考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