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亭子的屋顶上掉下来一块瓦片,砰地一声砸在了她的脚边。
摔得稀巴烂!
纪云舒吓倒是没吓到,就是愣住了。
反应过来时才松了好长一口气。
景容说:“人说走路观三方,你这一走,就只看前面,若是被砸伤磕伤,我岂不是要背着你一辈子。”
纪云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听你的语气,似是有些嫌弃我。”
“嗯……”
“嗯?”
景容笑了一下,然后迈着步子走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如果没办的,也只能背着你一辈子了。”
如果没办法,也只能背着你一辈子了!
纪云舒偷偷一笑。
这男人,温柔起来能将她的心化成一滩水。
说起情话来,也能让她晕得昏头转向。
她收了笑,然后跟了进去。
因为亭子的瓦片很多都被砸下来了,所以屋顶有些地方是空的,大雪从上面飘下来,落满了亭子。
里面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
还有……一个铜钟!
一个放置在地上的大铜钟。
铜钟上面落满了灰尘!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一般的铜钟都是挂在亭子里的,可是这里的铜钟却是放在地上,让人觉得奇怪。
而更让人瞩目的是——铜钟上的圆形凸点。
景容似乎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他直接走到铜钟面前,又手指在那些凸点上敲了敲。
示意纪云舒看过来。
纪云舒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又量了下距离,根本杜慕白的身高判断了一下。
顿时恍然惊讶。
说,“就是这里!”
非常肯定。
景容说,“看来杜慕白确实是在这里跟凶手见的面,他后背撞击的地方,就是这个铜钟。”
“没错!”
但——“可是……他见的人是谁?”
景容琢磨,有些困惑,说,“巷子口的乞丐说了,那天除了杜慕白以外,根本没有人进来过,倘若……杜慕白是在这里被人给迷晕的,那那个迷晕的他的人是谁?那个人又是怎么
进来的?乞丐又为何会说他亲眼看到杜慕白离开了巷子,这完全……”
话还没说完——
纪云舒就接过了话尾,说,“完全不合逻辑!”
“不仅不合逻辑,而且很奇怪!”
“或许……这跟杜慕白进去两个时辰有着很大的关系。”
纪云舒说,“只是那两个时辰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一边说着,纪云舒就朝亭子的边缘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