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邑王怒色上脸。
他说:“我熬不了多久了,必须在我死之前将那些威胁全部清除掉,否则,那些前朝的乱臣贼子就会群拥而至,所以在他们要造反之前!必须杀之而后快。”
话中带着狠劲。
李乔神色平静:“是,臣一定努力去办。”
“记住,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尽快,千万不能在其中出了错漏。”
“是!”
李乔领命。
胡邑王又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帕子上都沾了血。
见状,李乔担忧:“臣去传太医过来。”
胡邑王制止:“不必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可是……”
“你先去办事要紧。”
“是!”
李乔拱手,可又欲言又止好一会。
胡邑王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大王,其实最大的威胁,应该是南国侯!”
南国侯!
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胡邑王的眼神深了下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
李乔继续说:“南国侯是先皇后的亲哥哥,若说有极大可能造反的人,应该是他,所以臣觉得……”
话未说完,胡邑王已经抬手打断他的话。
李乔不明。
候着!胡邑王肯定的说:“南国侯虽然是当年的国舅爷,可先王死后,他这个国舅爷的位置就等同虚设!我当年没有要他的命,反而封他为南国侯,不过是为了安民心罢了!何况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再插手过朝堂上的事,而且又一直待在高定,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着,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更别说联络前朝官员而集结兵马谋反。我还听说,他已经转去行商,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所以与我而言,他根本不
足为患!”
当年胡邑王率领自己的人篡位时,先王被烧死在自己的行宫中,先皇后也失踪不见,胡邑王担心如果自己大开杀戒的话会引来胡邑百姓的不满,到时候便会影响自己登基。
所以选择了仁政!
将前朝那些不愿归效自己的官员一一罢免,贬出高定。
而那位国舅爷也被罢免,胡邑王封他为南国侯!
可是这个侯位却等同是虚设,根本没有实权。
南国候也深知其中玄机,所以隐去锋芒,盯着侯爷的头衔,却从不插手朝中之事,反而转去行商。
所以对胡邑王来说,南国候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甚至不值一提!
更何况南国侯的府邸就设在高定,是在胡邑王的眼皮子底下,若他有什么造反之心,早就被察觉了!
这也是为什么胡邑王说啊他“不足为患”了。
可其实,李乔却有着与胡邑王完全不同的见解。
他认为,越是曝在日光下没有威胁的人,反而是最有威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