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爽朗应下。
卫奕便乖乖的弯下腰来,纪云舒从他手中接过伞,趴到了他的背上。
脑袋无力的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为他指路!
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卫奕背着她往竹溪园的方向去,想到纪云舒身子湿透,他便加快了脚步。
却又忍不住的喋喋说了起来。
“舒儿,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你也好久都没有来莫若哥哥那了,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我还哭了好几个晚上呢。”
“舒儿,我现在也会给人看病了,莫若哥哥说,面入三分黄,舌苔见白,便是肝虚,额圈发白,两腮泛光,胸前发闷,便是肺上生病,还有……”
“昨天阿四哥哥送了我一支毛笔,他说我的字写得不好看,便教了我几个字,我学会了舒儿你的名字,我会写了,等你好起来后,我就写给你看。”
“舒儿,舒儿……”
纪云舒安静的听着,却无力开口回应一个字。
卫奕越走越快,侧眸看着一眼昏昏欲睡的纪云舒,他又轻声说:“舒儿,我唱歌给你听好吗?你别睡。”
纪云舒轻轻点了下头。
于是——
又唱起了那首《儿郎》。
“以若往昔,风徐徐,赵郎回家,满濮阳风光,小小书儿,郎丁去,风霜歌,訚訚月月入家去……”
依旧是粗粗的嗓音,却柔柔动听!
回到竹溪园后,纪云舒便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园子里的丫头赶紧去请了大夫过来,看了几趟后,额头上的温度才好不容易退下。
终于入眠!
还在有时子衿在身旁为她换衣裳,不然,女子之身怕是会暴露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舒被热醒了。
侧过头一看,卫奕正趴在床边睡着,正好露出了他脖子后那块花瓣形的红色胎记,她双手从被窝中伸了出来,朝着那块胎记摸去。
刚刚碰到时,卫奕就醒了,抬起惺忪的眼睛看她。
握住她的手,开心道:“舒儿,你醒了,吓坏我了,下次你不能再这样了,娘说过,千万不能淋雨,不然会生病的。”
“我没事了。”
“那就好,舒儿乖乖听话。”
“恩!”
卫奕眨巴着眼睛,又赶紧在自己的衣袖中掏了掏,掏了半天掏出一块橙红色的血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