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蓝衫少年最近的两名白袍大汉立即飞身向他扑了过去,四只铁钩般的手掌眨眼间就已抓到他身前。
蓝衫少年笑容不减,轻轻一旋身,避开了这两人的联手合击。
秋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凭这一招,他就知道了这蓝衫少年的武功比他刚才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
两名白袍大汉一击不中,立即撤出了兵刃,一刀一剑幻起一片冷森森的寒光,怒涛般再次卷向蓝衫少年。
蓝衫少年不退不避,伸出一直负在身后的左手,向秋水这边晃了晃。
秋水目光一凝,叹了口气,叱道;“退下!”
寒光更盛,剑尖和刀锋已逼到离蓝衫少年不过半尺的地方。
两粒棋子在剑尖和刀尖上炸开,石屑纷飞。
蓝衫少年依然站在原地,左掌托在身前,微微一笑。
两名白袍大汉却都愣住了。
用棋子阻住他们的进攻的人,竟是他们的帮主,秋水。
秋水黑着脸,怒道:“老子是叫你们退下,混帐东西!
云湖,烟阁,快去前院看着铁长老怎么样了!真他妈的一群饭桶!”
蓝衫少年又是微微一笑,左掌一收,又负到了背后。
但院中所有的人都已看清,他掌中托着的是一枚四方形的银牌。
那正是白袍会特制的腰牌。
留在前院警戒的白袍人的腰牌既然已落到蓝衫少年手中,则那人必然已在他手下吃了大亏了。
李凤起站起身,拱手道:“阁下光临本庄,请问有什么指教?”
蓝衫少年打量了他几眼,方道:“是金刀庄李庄主当面么?”
李凤起道:“正是。”
蓝衫少年点点头,叹道:“李金刀果然不愧是李金刀,草莽之气有之,富贵之气有之,镇定涵养之气亦有之。”
秋水冷笑道:“阁下也够不简单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精绝的马屁劲。”
蓝衫少年一拱手,淡淡道:“秋帮主过奖了,在下不敢当的很。”
李凤起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蓝衫少年微笑道:“不敢,在下姓殷,殷朝歌。今日特来拜见李前辈。”
李凤起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从来就没有听过“殷朝歌”这个名字,而他认识的所有人中,也没有一个姓”殷”的。
秋水也怔住了。
他可以肯定,这位蓝衫少年的身手,在江湖上足以列入超一流高手之列,
放眼整个中原武林,还没有哪一个一流高手的姓名是秋水从来没听说过的,但秋水的确从来没听过“殷朝歌”
这个名字。
这个殷朝歌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呢?
肖无濑接口道:“请问殷先生自何处来?”
殷朝歌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当然是自庄外来。”
肖无濑一怔,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秋水的脸色更难看了。
肖无濑的“嘴功”在白袍会中可谓首屈一指,不料与这位殷朝歌刚一接阵,就输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