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求求你,你以后和谁在哪里玩我都不打扰,求求你别杀它,我想要,我想要宝宝……”
陆上锦错愕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一直以来对他做得太过火,让言逸连怀孕都只敢偷偷地去做检查,却不敢和他的alpha说。
原来言逸在自己身边一直如履薄冰,对这只可怜的小兔子来说,自己不是他最可靠能依赖的alpha,而是一个随时会抢走他孩子的恶魔。
“别、别害怕……”陆上锦蹲下来,弯起手指轻轻蹭了蹭言逸湿润的睫毛,把发抖的小兔子抱起来轻轻抚摸着脊背,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在他耳边低声哄慰,“我没说不喜欢,我没说不要它。”
言逸抬起眼睛,浅灰瞳仁里浮着一层闪动的泪膜:
“如果只生出了小兔o……”
“也爱他。”
陆上锦低头在言逸眉心落下一吻,像十七岁时许下的温柔承诺。
言逸怔了一会儿,搂住陆上锦的脖颈,抑制不住涌出泪腺的眼泪顺着脸颊淌到陆上锦的颈窝。
“锦哥……我是不是……等到你回来了。”
陆上锦低下头,用绵长的一次亲吻回应了小兔子的期待。
三十岁,可以收收心,安稳些了。
夜晚卧室极尽缠绵。
两种信息素混合成甜蜜的催情剂,纠缠依恋,共沉沦。
陆上锦很有耐心,用足够的安抚信息素和技巧给言逸最舒适的体验来弥补契合度的缺失。
言逸黏着他,追逐着他,搂着他的脖颈一遍遍在耳边呢喃:
“锦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即使受过伤害,心脏隐蔽处仍旧跳动着一腔热忱。
凌晨三点,陆上锦把言逸哄睡,带上了卧室的门。
阳台的小茶桌还保持着之前倾倒的惨状,陆上锦没理睬它,背靠栏杆坐在了地上,拢着火点了根烟。
马上就进五月了,夜晚的温度都不再冰凉逼人。
这个孩子或许是神明眷顾赐予的礼物,在他失去一切时带来了一个希望。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陆凛发现,搅了他刚刚归于平静的生活,把他唯一的希望践踏熄灭。
他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
三天后,开车带言逸去安菲亚医院做了一次正规检查。
一套检查做下来花费数个小时,十分耗费心神,陆上锦让司机把言逸先送回去休息,自己则留在医院等结果。
拿到检查报告时,陆上锦心里其实也有说不清的激动,一个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的小家伙正在悄然孕育着,是件神秘又神圣的事情。
逐条读下来,陆上锦的脸色由白变青。
仿佛一栏盛开的明媚海棠,被一镰刀绞断了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