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会儿,永宁便说:&ldo;对了,刚刚我们看到五哥了,他急匆匆的,走得像一阵风一样,我们都没来得及叫他。&rdo;
&ldo;唔,大概是有急事吧。&rdo;我说。
她们一提到李承鄞,我便又发起愁来。我一愁就愁了好几天。
我每天早早地去书馆报到,李承鄞一来,我就跟过去,他不太理我,不曾对我笑过,也不太跟我说话,还躲着我。
我给他带好吃的,他也不吃。
时恩明明说我哄哄他就好了,可我哄了这么多天,他一点回应都没有,我也来了气,第五日的时候,来了书馆也不找他了,自己坐在角落里写写字,看看地图。
&ldo;公主,你快去看看殿下吧。&rdo;我正在学写一个很复杂的字的时候,时恩突然来找我。
&ldo;李承鄞?他怎么了?&rdo;我抬头看着时恩。
时恩说:&ldo;殿下不知怎的得了温病,身上烫得跟滚水一样。&rdo;
我心想,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容易生病?&ldo;既然是温病,那可耽搁不得,时恩,你快去找太医!&rdo;
时恩应道,&ldo;奴才这就去。&rdo;
时恩走出几步回头,见我又在执笔写字,就说:&ldo;公主不去看看殿下吗?&rdo;
&ldo;我又不会看病,去了也没用。&rdo;我说,&ldo;再说了,他不是不想看到我吗?我要是去了,他一生气,指不定病得更严重。&rdo;
&ldo;公主……殿下他,他是……&rdo;时恩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变了又变,仿佛有苦难言,&ldo;他是……奴才还是先去找大夫吧。&rdo;他说了半天没说出来,随后便转头走了。
时恩走后,我绕到李承鄞在的那隔间前面,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正襟危坐,正翻阅着书卷,看上去并无不妥,跟时恩说的完全不是一种情况,时恩大约是弄错了。
我在那里站了稍许,李承鄞的视线突然往这边扫,我赶紧躲起来,等他移开了视线,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我的位置上。
当晚下了很大的雪,翌日我一起身,便看到外面白茫茫的,可把我高兴坏了,初去书馆那日我便想堆雪人了,不料却把自己给摔了,现在我已经大好,倒是可以尽情地玩一下了。
永娘是不想让我玩的,但我不想听她的,裹上大氅便溜进了雪地里,团着雪球,堆起雪人来。
&ldo;阿渡,快来,看谁堆得快,堆得好。&rdo;我见阿渡站在一旁,便冲她道。
阿渡也爱玩雪,立即也跑出来了。
&ldo;哎呀,阿渡,你凑什么热闹,快些劝着公主啊,大冷天的,冻坏了怎么办?&rdo;永娘可急坏了,想拦住阿渡,可阿渡玩心上来了,她哪里拦得住?
&ldo;永娘,你也来玩啊,可好玩了。&rdo;我见永娘站在屋檐下,就叫她。
永娘倒是没来,不过也不再出言管我们了,见我们玩得开心,她还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