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他轻笑一声,&ldo;我还以为你是没见我回来,一个人吃不下饭,才等着我一起吃。&rdo;
&ldo;谁吃不下饭了?我只是刚好不饿。&rdo;我才不承认我刚刚确实在担心他呢,不然,他指不定多得意。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突然往我正坐着的椅子上挤,这张椅子小得很,我想避开都不行,被他挤得动弹不得。
&ldo;你你你……你坐一边去!&rdo;我气呼呼地推他,&ldo;旁边有椅子你不坐,却要跟我挤在一起,我都要被你挤扁了。&rdo;
他拽住我的手,挨得我更近,说:&ldo;今日天气冷,挤挤更暖和。况且,东宫的椅子都归我所有,我想坐哪张便坐哪张,我就喜欢跟你坐一张,你能奈我何?&rdo;
这下我真的要被挤扁了。我气得不行,更用力推他。我推他的时候,他也不甘示弱地推我,我们推来推去,也不知道推搡了多久,那椅子突然&ldo;吱呀&rdo;一声,坏掉了,我们反应不及,都跌坐在了地上。
&ldo;李承鄞!&rdo;
&ldo;不关我的事。&rdo;李承鄞无辜地看向我,&ldo;要不是你动来动去……&rdo;
胡说八道,要不是他挤上来……我气不过,就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踩完一下觉得不解气,又踩第二下第三下,他的鞋被我踩出好几个印子来。
他瞧了瞧那些鞋印,又瞧了瞧我,嘴角微微扬起。我扭开头,便看到时恩捂着嘴站在一旁,眼睛和眉毛都笑到了一起。
时恩见我看过去,赶紧敛住笑,轻咳了一声,恭敬道:&ldo;殿下,太子妃,该用膳了。&rdo;
&ldo;嗯,摆膳吧。&rdo;李承鄞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道,&ldo;晚点,让木匠修一下这张椅子。&rdo;
&ldo;是,殿下,奴才省得。&rdo;时恩听罢,很快出去了。
我默不作声地坐到餐桌前,李承鄞则在我的对面坐下,坐坏了椅子,他非但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满脸笑意,用膳的时候,他用了两碗饭,平常他吃一碗就不吃了。
我吃饱了也不跟他生气了,而是问道:&ldo;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rdo;
他想了一下,才道:&ldo;我刚刚跟父皇吵了一架,把他气坏了。&rdo;
跟皇帝吵架也值得高兴?我听了反而担忧起来,生怕皇帝又大发雷霆,于是小声问道:&ldo;父皇不会治你的罪吧?&rdo;
&ldo;不会,就是被他用砚台砸了一下,砸得可疼了。&rdo;
&ldo;砸哪儿了?&rdo;砚台那么重,是能砸死人的,我一听他被砸,哪里还坐得住,立即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那边,就要掀起他的衣服检查。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左肩上,说:&ldo;砸在这儿。&rdo;
隔着衣服也摸不到,不知道肿没肿,我于是扯开他的衣襟,将手从衣领探到他的左肩,那里果然肿了一块,硬邦邦的,估计都有瘀血了。
我用力揉了一会儿,也没能将那肿块揉平。
&ldo;别揉了,过几日便好了。&rdo;李承鄞按住我的手道。
我说:&ldo;不行,现在是冬日,好得慢,等会儿还是擦点药的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