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偏头看着唐绫:“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朋友之间不是该开诚布公吗?”唐绫笑起来,微微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没什么原因吧。
或许是有些羡慕你,还有机会侍候双亲。”
唐绫的笑容显得苦涩落寞,让祁霄也不禁想关心地问一句:“你愿意与我说说吗?”
唐绫却摇头:“没什么可说的。
我从未见过她,只知道她在生下我之后不久便走了。
我爹从不与我说她,而我对她唯一的了解,就只有她的画像而已。”
祁霄想起那支玉簪,心里突然生出愧疚来:“那支玉簪回到同会馆我就还给你。”
唐绫笑说:“一支簪子而已,又不是她的遗物,不足挂怀。
难得你也喜欢,送给你是我的心意。
再说,我不还从你那儿换了支更好的?怎么都不亏啊。”
“你这是在埋怨我吧?”祁霄也笑起来,之前的阴郁散去大半,突如其来的是困倦和饥饿。
“咕咕。”
祁霄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引得两人又是一阵发笑。
唐绫道:“我饿得很,不知道这个时辰还有哪里可以吃些东西?”
“元京城的宵禁只在各坊之间,从子时到寅时,现在尚有些时间,绕去东市赶得及回同会馆。”
唐绫点头,祁霄立刻探出头去吩咐宗盛绕道。
白溪桥瞪了祁霄一眼,小声道:“你搞什么?”
“饿了,要吃啊。”
白溪桥斜眼望了望马车内:“搞什么?”
祁霄听得懂白溪桥在问什么,只是不想答罢了,笑了笑就缩回车厢内。
白溪桥怨念丛生,瞪了宗盛一眼:“你怎么也不劝着些?”
宗盛看了白溪桥一眼:“爷说饿了。
要劝什么?”劝祁霄不要觉得肚子饿?若是要劝的是关于唐绫,那白溪桥都劝不住,他劝有什么用?而且方才祁霄脸色很差,此刻却是笑了的,还说饿了,他不该松口气吗?
白溪桥翻了个白眼:“他是中邪,你是傻呀。”
时辰已经不早了,东市虽热闹,却也不是所有店铺都能开到这么晚的,这个时候除了那些酒肆乐坊正是热闹,其他正经吃饭的铺子都已经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