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趁机静坐自省,思索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没错。”
“好吧,你可以不必再强颜欢笑了,”哈奇问,“他是不是用灯打你了?”
“他没拿任何东西打我。”罗斯玛丽说,“这个角色很难演,是一个佯装已经适应残疾的跛脚男生,凯得配合拐杖、腿部支架演出,所以自然非常投入,还有……还有,嗯,反正就是非常投入。”
“我明白了。”哈奇说,“我们换个话题吧。前几天新闻把罢工期间没报道的事全做了概述,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们那栋快乐大厦又有人自杀了?”
“哦,我没跟你说吗?”罗斯玛丽反问。
“没,你没讲。”哈奇表示。
“是一位我们认识的人,就是我跟你提过,那个曾经吸过毒的女孩,卡斯特韦特夫妇帮她戒了毒瘾,他们跟我们住同一层楼。我应该有跟你提过。”
“就是跟你一起去地下室的女孩。”
“没错。”
“看来他们没让她戒成功,女孩跟他们同住吗?”
“是的。”罗斯玛丽说,“出事后,我们跟卡斯特韦特夫妻混得挺熟,凯偶尔会过去听剧场里的逸事,卡斯特韦特先生的父亲在世纪交接时,曾担任制作人。”
“没想到凯会感兴趣,”哈奇说,“这对夫妻应该年纪挺大了吧?”
“老先生七十九岁,老太太也有七十岁左右了。”
“他们的姓好怪,”哈奇问,“怎么拼?”
罗斯玛丽拼给他听。
“我从没听过这种姓,”哈奇说,“大概是法国的。”
“名字也许是,但人可不是。”罗斯玛丽说,“他是本地人,太太来自俄克拉何马,一个叫‘布什海德’的地方,信不信由你。”
“天啊。”哈奇说,“我得把那地名写进书里,我知道可以用在哪里。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去小木屋?你需要一辆车。”
“我打算租一辆。”
“开我的去吧。”
“哎哟,不行,我不能用你的车。”
“拜托你就开吧。”哈奇说,“我只会把车从街道这一侧开到另一侧,拜托了,你可以帮我省掉很多麻烦。”
罗斯玛丽笑道:“好吧,我就帮你忙,开你的车。”
哈奇把车子及木屋的钥匙交给罗斯玛丽,画了张地图,打了一张指示单,包括泵、冰箱及各种可能的紧急状况。然后他套上鞋子及外套,送她下楼到车边——一部淡蓝色的旧奥兹莫比尔轿车。“车子的登记文件在车子的贮物柜里,”他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急着用车或小木屋。”
“我应该不会待超过一个礼拜,”罗斯玛丽说,“凯也许不想要我住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