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蔡冉与道年握了一下手,才转头对沈长安道,“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你不告而别这件事就能揭过了。”
在蔡冉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真正变得更好看的人是沈长安。不知道他这一年去了哪儿,不仅没有她想象中受了苦的干瘦形象,反而白里透着红。
一年时间,加上多了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桌,蔡冉觉得自己与沈长安之间,已经不复往日的亲密。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的上桌,讲究的餐具,可以被称作为艺术品的摆盘,蔡冉看着对她笑得满脸讨好的沈长安,心渐渐软了下来:“既然你离开的原因不能说,我也就不再问了。以后如果条件允许,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们这些朋友一声,至少我们也能知道你是死是活。”
沈长安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学校里有很多流言,有说他去执行秘密任务的,也有人说他回老家继承财产去了,也有说他被曹进暗害了,如果不是校方出来说沈长安本人很安全,他们就要报警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沈长安离开学校的那几个月,确实如传言中那般,去做了个秘密任务,但他不能说,“现在我在梧明市上班,以后你如果工作压力大了,想要来梧明市散心,可以来找我。”
他扭头看道年:“道年家房子很宽敞,你全家人过来住,都没问题。”
“你们住在一起?”
蔡冉看了眼沈长安,又看了看道年,面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怪异,随即恢复如常。
沈长安的语气太随意了,随意得仿佛朋友的家,就是他的家。蔡冉跟沈长安做了三四年的朋友,对他非常了解,他是个不喜欢占朋友便宜的人,就连运动会上她给他买瓶水,他后面也会找机会买盒牛奶给她补偿回来。
可是他在这个朋友面前,却从不计较这些,甚至半点都不觉得,邀请朋友去另一个朋友家住,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而这个朋友,似乎也任由沈长安做主,仿佛沈长安是他家另外一个主人。
蔡冉捏紧筷子,心里升起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暖气有点足。”
道年拉了拉领结,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长安,热不热?”
“有点。”
沈长安也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顺手把两人的衣服挂在了衣挂上。
蔡冉看到,沈长安戴着与他朋友一模一样的手表。
“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长安小声问道年,“你去吗?”
道年摇头。
“那我去了。”
沈长安快步走出了包间。
沈长安离开以后,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蔡冉放下筷子,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
“你……”她刚说一个字,男人便抬起头来。
对方长得好看,长得非常好看,可是她却对他生不起半点惊艳之心,反而有种莫名的恐惧。
“你跟长安,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吗?”
蔡冉补充道,“请你不要多想,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我跟长安……”道年擦了擦嘴角,慢慢开口,“我们约好一起生活到老。”
蔡冉沉默了近半分钟:“我明白了,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我只是去洗个手,为什么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了不知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