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提这个事儿,并不能代表他们会忘记。
那晚实在混乱,靳逸琛似乎也一直兴致缺缺,后来没过多久就送她回去了,从头至尾,她连同周时慕道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一屋子的人,云翎那边的好几个研究员,以及张景同和她。
岑声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往人后躲,可最后还是被安排在张景同和林哲辉中间的位置坐下。
而张景同的右手边,则是周时慕。
非常近的距离。
“声声。”
“声声!”
张景同连着叫了她两次,岑声声才慌张回过神。
他同周时慕谈话的空档,右手随意地拎了下桌上的茶水壶,“声声,叫服务生帮我们重新加点茶水,没了。”
正是内心激烈斗争的时候,这会儿让她出包间,岑声声颇有种临时解脱的缓冲感。
她无声地点头,连忙起身,几乎是逃荒一样地拎着茶水壶出了包间找人接水。
晚餐高峰期,这个时间点和风斋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不出声压根不会有工作人员主动提供帮助,岑声声故意在外绕了好几圈,最后才自己去找开水壶装热水。
直到紧张的情绪减缓,她才慢吞吞再进屋里,从离门边最近的位置开始,敛眉低头顺次给落座的各位添水。
这过程里,她再次听到张景同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这次不是给她安排活,而是夸她。
非常夸张的那种。
“声声啊,毫不夸张的说,那真的是我在京大这几年带过的最聪明的一个学生了。”
“时间真快,一晃就研三了,我都舍不得她毕业。”
“一点就通,非常有自己的想法。”
“小姑娘看着娇气,实际上皮实的很,懂事儿,还非常抗压。”
“呦,那适合读博诶。”是林哲辉的声音,很真情实感的一句感慨。
“师兄你再加把劲儿,把岑同学再诓下来继续读博啊!”
张景同先是应和了一声,再一顿又觉得不对劲儿。
他转头瞪了林哲辉一眼,笑骂他,“诶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诓啊,别搁这胡说八道!”
张景同这么浮夸的夸她,岑声声只觉得心虚、承受不起,连耳垂都发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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