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关了门,苏浅愣愣的:“你关门干什么?我上厕所。”
齐霏笑着哄她这个醉鬼:“乖,忍忍,等会儿再上。”
苏浅:“……”
这是可以忍的吗?
门外,季淮颂轻轻扣了扣包厢的门,齐霏重新把门拉开。
季淮颂一手牵着林落烟,一手插兜,姿态散漫:“人我先带走了。”
“本来就是你的女朋友。”
齐霏笑着摆摆手,担心地看了眼林落烟。
林落烟反而在这个时刻,觉得自己很平静。
仿佛狂风已经完全过境,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了预估,什么结果都会在她平静接受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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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想理我,什么原因?”
上了车,季淮颂没急着开车,也没系安全带。
她最近情绪不对,他察觉到了,她完全没给他机会问。
林落烟拽安全带的手顿住:“你对我不也是爱答不理吗?”
季淮颂默然。
不是爱答不理,是心里有事。
他从那个淋漓尽致后的深夜开始,就有一股情绪在胸口荡漾。
直到在他哥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于是每次想起她,就会想起她的外公,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外公对她的重要性他清楚,重病消息封锁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她担惊受怕。
作为知情人,他在说与不说之间反复横跳,心有愧疚,更多的是心疼。心像被抽出一个空洞,这个季节凛冽的寒风往里灌。
他朝她伸手:“过来我抱。”
林落烟不清楚他变化的态度,只是看了眼方向盘:“我不想被硌到。”
季淮颂调了座椅,勾勾手。
林落烟:“非要抱?”
不再等她主动过来,季淮颂的手向下,扣住她的腰把她抱过来。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他一只手抱她轻轻松松。
手掐着她的腰,细细摩挲着。
他轻嗤,气笑了,又带了点无奈:“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我。”
她不敢想。
林落烟借车窗外的灯火看他。
她不想把缘由全部归结到她的原生家庭,更不想被她面都没有见过的名义父亲,和糟糕至极的父母爱情影响。
但这种虚无缥缈又变化莫测的感情,她不敢碰。
上次南苑的宴会,她的小姨和小姨夫再次向她证明,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夫妻,也是可以为了利益和自保瞬间反目的。
这本就是矛盾的世界。
一个无人不渴求爱,却很少有人相信爱的世界。
她渴求过,但结果总让她失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