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舟很意外她会如此偏激且固执,变得面目全非。如果以前的天真美好是作戏,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演就能演出来的,这三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宋轻舟一脸平静,直到她也渐渐冷静下来,才道:“你好好考虑,至于为了孩子结婚这种荒谬的事,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丁敏柔:“你在逼我?”
宋轻舟:“是你在逼我。”
丁敏柔冷笑着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这么绝情,也别怪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丁敏柔用力的踩着高跟鞋甩门离开了病房。
没一会儿,看护匆匆跑了进来,“先生,刚才那位小姐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把孩子抱走了,孩子一直在哭……”
宋轻舟:“我知道了,她是孩子的母亲,应该不至于会伤害他。”
整个下午,宋轻舟整个烦闷得很,听了听音乐才缓和了些。
傍晚,关崇远亲自做了些吃食过来了。见他情绪低落,什么也没问,将汤盛了出来:“我煲了汤,对眼睛好的。”
“我没什么胃口,你先放着吧。”
关崇远顿了顿,又将保温瓶拧上,缓缓坐到了他的床沿,扭头看着他,“那……我扶你出去走走?”
宋轻舟:“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好走的,我连星星都看不了。”
关崇远搓了搓手,抿唇想了想,笑道:“那要不,我给你松松筋骨,帮你做个全身按摩?”
宋轻舟倚着床头安静的坐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关崇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此时的模样,让他极度不安。
“舟舟……”关崇远轻轻靠近了他,“宋叔叔,你怎么了?”
宋轻舟喉结滚动了下,做了个深呼吸,扯着嘴角难堪的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好不容易隐藏的伤口,被一下子撕开,就有点钻死胡同想不开。”
“想起……什么了?”关崇远问这句话时,低垂着眼眸,看着他修长骨感的指尖,随后紧紧握上。
宋轻舟沉默了一会儿,嘴角突兀噙着抹笑容:“你煲了什么汤?盛一碗尝尝。”
“宋叔叔!”关崇远将他按了回去,低声询问:“为什么逃避?如果你心里有结,我愿意听,我愿意赎罪。”
宋轻舟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隐忍的情绪禁不住让身体颤抖,他揪过关崇远的领子,声色沙哑的问道:“关崇远,我只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明白……当年你怎么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
关崇远脸色苍白,满眼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我当时失去了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我想毁了你也不能让别人占有你。宋叔叔,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