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不放心,拉住丁夏宜不让走。
丁夏宜心有余悸,担心是刚才的那伙人,也踌躇不决没上前。
直到她看见男人指引的方向,停了辆连号的银顶迈巴赫,从后座车窗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夹了根燃了一半的烟,那人的手指很好看,白玉似得,掐着灰白烟蒂时关节清晰凸起,好像在故意引诱丁夏宜前往。
男人微俯身靠近丁夏宜,压低声线对她说:“丁小姐,我的老板姓乔,是浩宇之蓝的所得者。”
……
于是,丁夏宜就这么坐上迈巴赫后座。
本着来谈判的她,在躬身进车厢看见靠椅背闭目养神的男人后,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手还伸在窗外,一手随意搭在扶手,食指一下一下轻敲在真皮面料上,头微仰起,从他鼻腔和唇边吐出的白烟升腾,不一会儿,静谧的车厢烟雾缭绕,丁夏宜这会儿本就心神不定导致了呼吸加速,实实的吸入他呼出的白烟,呛得咳嗽两声。
听见她咳嗽声,乔时翊拇指和食指捏着剩余的烟蒂摁灭在鱼肚金烟灰缸里,抬手扫开飘浮的烟气。
丁夏宜咳的脸颊连带脖颈红了一片,没察觉身旁男人摁灭了烟,难以忍受的按下车窗,窗外灌入凉风冲开鼻腔堵住的烟味,她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真的被呛着了。
她刚舒口气,就听见身后平冷的嗓音。
“关上,夜风寒。”
丁夏宜乖顺关上车窗,再坐回位置已回到方才端正坐姿。
乔时翊往主驾驶睇了个眼色,周浩开了换气。
他斜睨过去,将坐姿异常挺拔的姑娘从上至下打量了遍。
模样和小时候没变,明眸皓齿,一席乌黑长发如瀑撒在肩后,碎发被挽至耳后,露出一片又白又长的脖子,下颌线连接的脖颈处有一颗浅淡的黑点,像雪山长出的无名果实,为单调的雪色平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模样是没变,但她人变了。
她的双肩或因为紧张而内扣着,和他见面以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错眼地看他,吝啬的连看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乔时翊敛回眸,没等他开口,丁夏宜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姑娘慌张接通电话,音色从紊乱逐渐沉静。
“我没事,放心。”
“没希望了,改设计吧。”
“嗯…好……好……”
挂断陆远洲的电话,丁夏宜把手机放回包里,身侧男人徐徐沉沉开了口,“你那位未婚夫?”
丁夏宜自然想起那段谎言,没敢看他,“不是……”
“换了一个?丁小姐追求者真多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