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忍着笑,主动岔开话题:“现在主要是找人,只要父子四人没有危险,其他事都好办。”
“我让人去找。”
沈翼道。
“你这两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长宁郡主为什么来找我?”
叶文初问沈翼。
沈翼有点尴尬。
乘风从院门口伸出长长的脖子,喊道:“主子拒了赐婚。”
沈翼让他滚。
乘风这次真跑了。
叶文初无语。
“先找人吧,我回去了。”
叶文初急着回顺安康,她怕有人去顺安康闹事。
沈翼吩咐归去:“你查一下具体情况,先找到父子四人,”他停顿一下,归去问道,“郡主最近常去庙中,要不在她马上做点手脚,送她一程?”
“你办吧,手脚利索点。”
沈翼难得不耐烦,赶紧跟着叶文初去了顺安康。
叶文初到玄武二街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个局的意义是什么,也正如仰止所预言,有人在以迅雷之势散布谣言。
姚纪茹漏洞百出的局,漏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严谨的逻辑只需要给官衙交代,在百姓这里不需要。
比如现在的情况,满城都在议论她的医术行不行,都在说她治死了人。
她上街后,大家对她指指点点。
大家不去计较内情如何,只关心这件事是不是足够热闹,能不能打发他们无聊的一段时光,能不能让他在朋友的酒局上,说丈母娘的好姊妹的儿子的同窗的妻子亲眼所见的真相,而引起朋友的佩服。
更有甚者,她和瑾王之间,成了一段风流事,她家也不是什么广州首富,她是靠美貌勾引瑾王来的京城,用查案抬高身价,以等待入瑾王府为妾。她也不会医术,全部靠她神仙似的师兄,至于查案,当然也有谁谁谁代劳之类。
总之,叶文初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我好歹也是花瓶,是不是?!”
叶文初笑着和闻玉道,闻玉白了她一眼,“我笑不出来,你也不要哄我,想想你怎么正名吧。”
叶文初决定先吃午饭,吃完饭她就去找田毅父子四人。
沈翼从外面进来,闻玉看见他哼了一声去了后院。
“坐。”
叶文初道,“我师兄生气,说我好不容易建的名声,就这么轻松被瓦解了。”
沈翼讪讪然:“怪我!”
“你又没有招惹她,人活着就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很正常。”
叶文初道,“说不定,我能因祸得福?”
大家一起吃午饭,准备一起去找。
街上的流言随着吃午饭的时间,中断了一下,等下午来看病的病人来找闻玉的时候,一切仿佛又平静了。
不管流言怎么传,认识叶文初的,都知道她不是庸医。
下午申时左右,原本有平息苗头的流言,在菊香的“娘”爬上人流量最大的城隍庙的塔楼上,求青天老爷住持公道的时候,再一次翻浪推到了顶点。
那老妇,在二楼喊了三声:“叶医判治死我女儿,叶医判偿命!”
在庙祝和民兵上楼抓她的时候,她从二楼跳了下来!
诚心寻死,二楼不高但她有意往飞檐上撞,头撞掉了飞檐后落地,当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