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点的小菜。”
“哦?哦,就、就放桌上吧。”胡乱指指,就这工夫,又打了个酒咯。
很想看清桌上的菜,可是眼睛就是不听使唤。昼冬双手扒在桌沿,慢慢靠近盘碟,花花绿绿的,思忖了半晌,恩……这些到底是什么?茄子?萝卜?
悠悠的举起右手伸向花花绿绿。
“不要空手抓,面前有筷子。”
哦——对,筷子、筷子。找了一会,发现筷子就在右手边。颤巍巍的拿起,重新出发,不断努力下,终于有东西入口。
“恩……”咀嚼良久,决定不耻下问,“请问,我刚刚、刚刚吃的是什么?”
“青椒,还有一根洋葱。”
点点头,难怪味道这般怪异。“呵呵,你真是好人。”说着,大方的把剩下的酒推到对面; “来!别客气,今天我请客,有缘千里来相会,喝——”
“……你喝醉了。”
昼冬晃晃脑袋,“大概吧。”奇怪,她原来不是那么容易醉的啊。
醉眼惺忪微微眯起打量对面,“咦?”东倒西歪的站起身走到对面,一把捧起对方的脸,疑惑的说:“你长的、长的好象一个人,恩,是谁呢?”
考虑了很长时间,长到昼冬已经松开手并靠在人家身上都不自知,对方任由她,轻轻托着她的身体。
“哦!对了,想起来了,杀生丸SAMA,嘿嘿,你长的很像杀生丸哦,尤其是气质,就是,就是……”身子一歪避近对方的脸,“如果两边的脸各划上几道就更像了,恩,对了,还有头发,头发……”说到最后似乎快要睡去,突然,又一瞬跳起来,惊咋的死死拽住‘杀生丸’的衣领,二话不说凑上去就亲,狼啄了几口终于满意了,恩,她满足了,亲到杀生丸了。
……身体一软,安腾了,睡着了。
恩,做美梦了,她好象了了什么夙愿似的心满意足。微笑、微笑,她高兴的睁开眼。
喝!一张大脸离她鼻尖就几厘米,悄悄咽了下干涩的喉咙,下一秒便觉得嘴里苦的厉害,暗自吐吐舌。这是怎么回事?
轻轻动动身体,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拉开距离,恩,后背突然一紧,塌下脸任命的抬头,“呵呵,你醒啦。”
不回答她的问题,抽回手坐起。昼冬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但眼珠还是不受控制的瞥过去。晨光下的慵懒帅哥。要是表情能再柔和一点就更棒了,唉,暴轸天物。
低头瞄瞄自己身上的衣物,虽然从刚才醒来就清楚自己还是清白的,也就是说是‘未遂’,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我昨天穿的衣服呢?”身上的紫色浴衣明显就不是她的所有物。
“送洗,你吐的很厉害。”
“哦,麻烦你了。”昨天有喝那么多吗?
不再理睬她,对方自顾自的从架子上拿下死霸装,昼冬赶紧转身,唏唏梭梭结束后,昼冬转过身看见那人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衣物。
总觉得好象少了什么,昼冬不解的走上前,看着镜中人指指头顶道,“你头上一直戴的那个、那个……”
“牵星箍?”
“对。”原来那玩意叫牵星箍啊,长见识了。据说只有贵族才能戴。
“昨天被你全部抓下来了。”
啊!?冷汗直流,被、被她抓下来了!?抓,好恐怖的形容。昼冬虚弱的笑笑,看来昨天真是丢脸丢大了,“那么,为了赔罪,我帮你再梳上去,你看可以吗?”
二话不说,朽木白哉弯身跪坐,把梳子递给她。
困难的咽咽口水,迟疑的开口:“我从来没梳过牵星箍,如果把你拉疼了一定要马上说。”要知道,朽木白哉的头可不是一般的金贵。名门贵族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继承人呐!
“恩。”
没辙,埋头,梳吧。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颤巍巍的捣腾近半个小时,昼冬终于把牵星箍全部梳了上去。软下手臂,深深吐口气,用袖子擦擦满头汗水,简直比上场杀敌还让她胆战心惊。
“阿秋——”打了个喷嚏,用手揉揉鼻子。
抬头瞅了眼屋内的老式挂钟,都这么晚了,昼冬赶紧把梳子放下,“我要马上回队里去,送洗的衣服就麻烦你派人送到二番队了。”说完,就往门外冲。
“等一下。”朽木白哉开口叫住她。
“怎么?”
对方走上前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套到昼冬身上,然后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