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放心。”我也慢慢的回答她。
“请你继续带给她快乐和希望,给她坚定的未来,我会一直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监督你!”说完这句话,石晟睿猛的一拍我的肩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她,她的眼里满是期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你们,我只是她身边一只忠实的犬,只想看到她的笑,这样就足够了,懂不?”
在石晟睿说出这番话后,才忽然意识到她对杉杉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她的这个比喻像是一根细细的小钢针戳了一下我绵软的心房,望着她竟然有些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才能让她知道,我和她的希望是一致的。
很想告诉她我的决心,但也只是看着她愣愣的出神。
她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垂了下去,又点燃了一支烟,没有继续与我对视,只是望着夜空不发一言。她眼里的落寞更深了,我猜,她此时此刻有些悲喜交加?喜的是,杉杉终于遇到了可以再相爱的人。悲的是,这个人却不是石晟睿自己。尽管她在杉杉身旁,守了这么多年……
依然没有说话,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依然不善言辞,因为很多话说出口,只能显得无力和苍白,不如不说。还能做些什么吗?我想,只有用尽我的力气去好好爱杉杉吧。为我,为杉杉,为石晟睿。
夜色很美,我们默默的坐在石阶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隔了一天,我们坐着大巴车动身前往了镇远。离开苗寨的时候,天空依然很晴朗,有些不舍的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回味着这些天的种种。人生的机遇真的很奇妙,又有谁能料到,落魄的离开北京后,我会遇到今生的第二份爱情?而且还来得这么猛烈和美妙?
因为这几晚,我疯狂的索取,杉杉显得有些疲惫,很快的就无暇顾及车窗外的景色,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的睡着,只静静的搂着她的肩头,握着她的一只手,感叹着快乐来得太快也太猛,好怕一觉醒来,不过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幻。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镇远。这里的晚霞也很美,空气中透着温润的湿气,有一条静静的河流贯穿在镇远县内,城内古街古巷曲径通幽,石桥城垣错落有致,夕阳下碧水姿态万千,与苗寨的风情截然不同。
找了一家靠近河流的宾馆入住,依然是开了两间房,阳台正好面对潺潺而过的河流,晚风清爽。三个人又沿着街面,找到了一家小饭馆吃起了晚饭。酒足饭饱后,我们又沿着河堤缓缓的走着。杉杉发现河面上还有摆渡游览的小船只,便兴致勃勃的走上前,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三个人选了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摇船老大爷,坐在了他的乌篷船上。
船只在河面上缓缓的行进着,我们同时被两岸的夜景深深的吸引着,仿佛又来到另一片世外桃源般。晚风轻柔,船只上孤灯摇曳,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美中。
(附那晚船只上摇曳的孤灯,和镇远小景)
(115)
在镇远又呆了几天,每天不睡到日上三杆我是不会放过杉杉的,甚至好几晚半夜爬起来又与她缠绵翻滚一番,到了最后,她甚至有点害怕我坚韧的体力,每天讨价还价规定索要的次数。但是我没有依她,虽然口头上她总是颇多埋怨,但是每次我激动的时候,她还是很乖巧的任我摆布。她总说:没办法,舍不得拒绝你。
当然,我并没有如她所愿被她推到。并不是所谓的纯T,但是更喜欢趴在杉杉身上的感觉,每一次都是激动到头皮发麻,身心俱醉,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体的感觉了,只想用不停的索取来证明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且她是真的很累吧,所以也没有力气反推。
下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在镇远小城镇里随便的闲逛,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累了就坐在路边看着天空上漂浮的云朵,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也融洽。晚上我们又会一起趴在阳台上的栏杆上,吹着晚风,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
入夜后,我又会兴致勃勃的在床上与杉杉缠绵,直到疲倦到没有一丝力气为止。如此周而复始了一些天,生活在现实以外,梦境之中的日子。
忘记了所有的离开北京时的伤痛,忘记了所有人,心里眼里唯有杉杉。尽情的享受着爱情初来时的无限美好,我猜杉杉的感受与我一样。与石晟睿的感情也越来越融洽,彼此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虽然偶尔还是会察觉出她的一丝酸意,但她掩饰的很好,瞬间又变回表面上没有烦恼的她。
直到有天晚上,杉杉的电话铃音再次响起,这一切才戛然而止。那铃声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提醒着我们,总要回归现实,面对很多纷杂的事情。虽然多么拼命的不舍,也还是要勇敢的面对。
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正是杉杉有些敬畏的大姐。在她消失了这两个多月后,终于还是瞬间回归了现实。
还记得当时我们三个人仍然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吹着和煦的、带些温热的晚风。杉杉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显得有些紧张,她闪身回到了屋子中央,接听了电话。我和石晟睿也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着。
杉杉的声音有明显的抖动,她怯怯的回着:“姐,啊,还在贵州……我……恩,怎么了?什么?你别吓我……爸爸他……啊?啊……我知道了,好好,我明天就赶回来,妈妈还好吗?别生我的气……好,好……”
当她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发现她已泪如雨注,痴痴的盯着我,委屈的低低哭泣。我匆忙的走进屋内,把她揽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的语气:“怎么了?爸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石晟睿也跟了进来,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杉杉抬起朦胧泪眼,泣不成声:“爸爸他……又病倒了……哎,都是我太任性了,他以为我离开一两个星期就回家,没想到离家这么久,而且只是给他们发了几个短信。亲戚朋友都等着参加我的婚礼呢,可是我却落跑了……爸爸……哎,怎么办?澜澜?我是不是很坏?”
无奈地回望她,心里五味杂陈。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趟美妙的旅途已经到了终点。杉杉即将动身回京,去完成她的谎言,虽然我深知,她不情不愿。逃避不是办法,唯有高昂着头去完成一开始就编织好的骗局。
用双手捧着她的脸,擦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