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一个呢?
达娜突然看看她的手表。“请原谅,我答应过带肯莫尔到麦当劳吃晚餐,如果我赶快点,就能在上班之前完成。”
“当然,亲爱的,”帕梅拉说,“我们完全理解。谢谢你能来。”
达娜起身离开。“谢谢两位的好茶和你们的精神支持。”
星期一清晨在开车送肯莫尔上学的路上,达娜说:“我一直挂念着想做这件事,现在我回来了。”
“我很高兴。”肯莫尔打着哈欠。
达娜意识到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在打哈欠。达娜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吗?”
“是啊,我猜是这样。”肯莫尔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在学校做些什么?”达娜问。
“你指的是除了可怕的历史和枯燥的英语之外?”
“是的。”
“我踢足球。”
“你踢得不太多,是吗,肯莫尔?”
“是的。”
她瞥了一眼身旁这副虚弱的身躯。达娜感觉肯莫尔所有的精力似乎都已被抽光了。他安静得不正常。达娜考虑是否应当带他去看医生。也许她可以查一查,看是否有一些维生素能使他恢复体力。她看了看表,距今天的晚间播音准备会还有半个小时。
上午很快过去了,回到她的世界感觉真好。达娜回到她的办公室时,桌上放着一个写有她名字的封口信封,她打开它,里面的信中写道:
“伊文斯小姐:我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在莫斯科的索尤兹旅馆预订了一个房间。立刻前来。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信中没有署名。达娜又读了一遍,实在不敢相信。我有你想要的信息。
这当然是某种骗局。如果莫斯科的某个人有她正在寻找的答案,那不管他是谁,为什么不趁她在那里的时候告诉她呢?达娜思索着她和萨沙·沙达诺夫局长以及他的弟弟鲍里斯的会面。鲍里斯似乎急于与她交谈,萨沙却一直在打断他。达娜坐在她的桌前,沉思着。这张便条怎么到她桌上的?她正在被人监视吗?
我要忘掉它,达娜决定。她把信塞进提包。我一到家就把它撕碎。
达娜与肯莫尔共度了一个夜晚。她原以为他会被她在莫斯科为他买的电脑游戏迷得神魂颠倒,但是他似乎不感兴趣。九点钟他的双眼就开始闭了。
“我好困啊,达娜。我要上床睡觉了。”
“好吧,亲爱的。”达娜注视着他走进书房,心想,他的变化太大了。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男孩。好啦,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要在一起了。如果某件事情正困扰着他,我会查出来是什么事的。到出发前往演播室的时间了。
隔壁的公寓里,房客看着电视机,对着一台磁带录音机说话。
“目标已出发前往演播室做她的节目。男孩已经上床睡觉了。管家在做针线活。”
“现场直播!”摄像机的红灯啪地亮了。
节目报告员的声音有力地响起。“晚上好。这里是华盛顿论坛电视台的十一时新闻,播音员是达娜·伊文斯和理查德·梅尔顿。”
达娜面对摄像机露出了微笑。“晚上好。我是达娜·伊文斯。”
坐在她旁边的理查德·梅尔顿说:“我是理查德·梅尔顿。”
达娜开头:“我们以在马来西亚发生的一起可怕的悲剧开始今天的晚间新闻……”
这里是属于我的地方,达娜想,而不是周游世界徒劳地追踪。
播音进展顺利。等达娜回到公寓时,肯莫尔已经睡着了。达娜向戴利夫人道了晚安后上床,但是她无法入睡。
我有你想要的信息。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在莫斯科的索尤兹旅馆预订了一个房间。立刻前来。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这是一个圈套,如果我回到莫斯科就是个傻瓜,达娜想,但如果它是真的呢?谁会这么不怕麻烦?为什么?那封信只可能来自鲍里斯·沙达诺夫。如果他真知道一些情况呢?她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