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在特殊时期,多睡一会吧。”
“我给你做早餐。”
江言说:“那你怎么过去?”
“打车啊。反正公司可以报销。”
“哦。”
她没话可讲了,被赶回床上继续躺着。
宋庭垣家里有厨师机,这玩意很方便,晚上把面粉、牛奶等食材按比例混合在一起丢进去,早上就能得到新鲜出炉的美味面包。
他记得江言不爱吃太甜的,于是加了抹茶粉。
七小时过去,打开,一桶还在冒热气的抹茶吐司。
宋庭垣给自己煮了咖啡,给她煮了红糖姜茶,加鸡蛋。
他对做饭已很熟练,全程不过半小时。
然后才去叫江言起床。
“起床吧,吃完我要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他总觉得江言脸上缺了点血色,有点苍白。
连带着眼睛下薄薄的黑眼圈都明显了。
他端菜上桌,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于是去了阳台。
江言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喝碗里的红糖水。
宋庭垣好像永远都这样,一声不响地把别人的喜好默默记下来,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变出惊喜来。
润物细无声地打动人。
她只觉得心脏里的一部分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他牵动的。
更惊奇的是这一回她感到的不是害怕、惶恐,或是对自己的厌烦,而是从容。
独一无二的馈赠,他给她的安全感。
她吃完碗里的东西,宋庭垣正好回来。
“今天早上没时间煮粥什么的,想吃别的东西我回来再做。”他说,“我该出发了。”
“嗯。”江言说,“你打车?”
“对。”宋庭垣说,“已经在高德上叫了,应该一会就到了。”
江言说:“我送你到楼下吧。
宋庭垣没再拒绝,只觉得有些奇怪,江言今天显得格外通人情。
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也并不热衷于展现自己的情感。
他已经接受了这点。
如果把人的情感比喻成容器里的液体,或许天生就有人多情,而有人干涸。
江言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