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已经如闪般横空般掠了过来。
张辽纵马冲到近前,始勒住战马,一轱辘翻下马背,二话不说就拜倒在地。
“文远这是……”
吕布有些懵了,搞不清楚状态。
魏续、臧霸等将看到旁边的汗血宝马,脸色渐渐就起了变化。
张辽磕了三个响头,砰砰有声,直磕的额头见血时,才抬起头来,目露悲色,直视吕布怅然道:“某受将军大恩,无以为报,今欲别将军而去,特来相辞!”
吕布怔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文远莫非要另谋他处?”
张辽再拜道:“罗征将军不耻末将败军之将,隆情厚谊,盛意相邀,末将感其诚,愿持戈相随。然思将军昔日提携之情,故特来拜别!”
“什么?”
吕布顿时勃然大怒,切齿道:“你要投靠罗征那匹夫!”
张辽额头及地,默然不语。
魏续、侯成等将也是勃然大怒,成廉怒斥道:“好个张辽匹夫,既然投靠了罗征,还追上来干什么,真是欺人太甚,请主公斩此匹夫,以儆效尤。”
张辽惨然道:“若将军欲杀张辽,还请动手,某绝不还手!”
早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若是吕布要杀自己,那就干脆一死百了,也算全了忠义名节。
吕布脸色数变,目露复杂之色,半晌始长叹一声,“罢了,人各有志,不必相强!”
说罢一催胯下赤兔马,头也不回的去了。
“主公!”
续魏等人大叫,十分不甘,吕布也头也不回。
“嘿!”
魏续等将甩下了手臂,恨恨瞪了张辽一眼,也连忙催马跟上。
唯有臧霸驻足片刻,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催马走远。
魏续等将不晓事,想要杀掉张辽泄愤。
然吕布身为主公,却又如何能下得了这个手。就算他心狠手辣,能下得了手,也万万不能杀张辽,否则必然会埋下隐患,时间长了手下众将难免有人离心。
如果张辽直接叛敌,吕布斩了张辽,自然没有二话。
可吕布留下张辽断后,等若主动放弃了张辽,令张辽被罗征生擒,这个时候还能追上来拜别吕布,那是在尽作为旧部的本分,无亏大义名节。
这个时候吕布若再斩了张辽,那就是不仁不义。
纵然换了罗征,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下令斩了张辽,最多阴险一点,派许褚带上铁卫半道劫杀,若敢当着所有部下的面斩了张辽,绝对会埋下隐患。
三千骑兵滚滚南下,很快去远,消失在了旷野上。
张辽这才站起身来,脸色极其复杂,怔怔地站了一阵,才浩然长叹一声,满是落寞的牵着汗血宝马,也不骑马,就这么萧索的徒步往回走。
临泾。
罗征率军赶到时,高顺大军正在进城。
吕布跑了,临泾几无一兵一卒,百姓们无处可逃,全都躲在家里等待战争过去,那些未追随吕布的官绅则纷纷举家而逃,惟恐为凶名著卓的罗征来个集体屠杀。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罗征的名声实在差到极点。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高顺已经接管了城池,以铁血手段肃清了一些趁乱跑出来打劫抢掠的地痞无赖,阎行则率领一队骑兵将出逃的官绅全部抓了回来。
至于吕布的官邸,则成了罗征的临时官邸。
议事堂,罗征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不置一眼,如刀子般的目光扫来扫去,正在汇报情况的十几个官吏抖抖索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额头上满是汗珠子。
没办法,罗征凶名实在太盛了,由不得这些小吏不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