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晨曦微露。
晨雾忽近忽远,忽浓忽淡,缭绕不散。
花树摇曳,满目碧绿,外边下着绵绵细雨,露珠在草尖上翻滚,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锦织床榻上的人儿眼神逐渐清明,一缕微光晃入白巧眼帘。
睡得好沉,一觉到天亮,难得优质的睡眠。
她眼珠接着一转,摸向带着凉意的空位。
她就说,昨天夜里的大师兄是梦,根本就没有人。
白巧起床简单洗漱,待她梳妆完毕发现,搁床边筑窝的狐狸不见了!
就寝之前它还很乖的趴在床边,一觉醒来狐狸毛都没有!
外面正在下雨,它又受了内伤,她答应了帮秦师兄照顾……
白巧拿过罗伞决定出门寻找,她刚打开门扉,撞上门外踱步徘徊的许灵欢。
“你在我屋外做甚?”
女人似是睡眠不足,粉黛盖不住她颓唐脸庞,两眼略陷,卧蚕处有很重的黑眼圈,面目黧黑。
“二、二姐!”
许灵欢看到她显得无措,握紧了手中竹制伞柄,“二姐,今晚我…我想和你一起住……”
白巧怎么可能同意。
“我们现在立场不同,比赛没有结束,你是无痕宗我在玄浮宗,若叫人看了去生出闲话,对两宗都不好。”
许灵欢一听,撇下嘴来,那表情快要哭了……
白巧无奈轻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在许灵欢对她没有敌意、又叫了她一声二姐的份上,多嘴问问吧。
本是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的人一瞬间精神抖擞,说了句“二姐真好”,袖中拿出一块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的方状物。
“我睡前都会梳头,昨天夜里我准备就寝,拿梳子时发现都是针……”
许灵欢手掌发麻,颤抖得厉害,已经快要握不住东西了,却又不敢放松,冷汗润湿了整个巴掌。
白巧指尖打开许灵欢包裹严密的物品,多层绢布里,是一把雕工精美的红木梳。
梳子类似普通人家最常见的那款,深褐色的梳齿流露一股怪异。
乍一看和普通木梳没什么不同,仔细一瞧可看出其中异样,那细细长长的梳齿尾部半圆半尖,上部分粗,下部分慢慢变细。
放在远处看能更明显看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