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奸大恶之人,于是将这事给搁下了。想不到,却让些无知之人起了歹念与野心!”
突然,云夕一阵狂笑,趁众人不注意,一把钳制住身后的顾唯梦,握着一把小刀死死抵住她的脖子:“你们都别过来!你们胆敢往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
“你以为若不是我姐姐还念着你是她的亲生妹妹,想要借此放你一条生路,你认为就凭你现在这样子,能轻易制住她吗?”顾唯兮讽刺笑道,眼中尽是冷意,却也是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求求你们,就当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就这样放云夕走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她的了!”顾唯梦闭了闭眼,脸上一片淡然。
“顾唯梦,你给我闭嘴!你不要再在这时假惺惺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消你心中的负罪感吗?你欠我的再也还不清了!”云夕手上的力度一重,顾唯梦的脖子便深深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滴落。
然而还未等屋子里的人出手,云夕便已经被突然闯入屋子里的人一掌震开,浑身伤上加伤,那把小刀“咣啷”一声掉落地上,顾唯梦软软瘫倒在那人怀中,顾唯兮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去拿药箱。
宁修哲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在顾唯兮的示意下,将顾唯梦抱到长榻上躺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心与紧张:“梦儿嫡女嫁到!梦儿!你没事吧!”
他刚刚随着凤翎歌来到,就不可置信地看见云夕行凶、顾唯梦受伤的一幕,他下意识就打出一掌,将顾唯梦救了下来!
屋子里众人奇怪和暧昧的目光来回在顾唯梦和宁修哲之间徘徊着,凤翎歌也是一脸错愕,原本告诉他她的相好云夕在这里,想不到却发生这么戏剧化的一幕……
而顾唯兮震惊地看了一眼宁修哲后,保持沉默,垂眸继续为顾唯梦上药:“我姐只是有些伤及了颈部大动脉,上了药后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宁修哲也不奇怪顾唯兮为什么会医术,只因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昏迷过去的顾唯梦身上,原本紧绷的俊脸此时才稍稍松懈下来,感激道:“谢谢!”
这话虽然是对顾唯兮说的,但他深邃而柔和的目光却是一直紧紧锁着长榻上的顾唯梦。
“呵呵,我就知道,你心里爱的那个人一直是顾唯梦,而我从来不过是一个代替品。”
躺在地上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云夕嘲讽地看着此时眼中完全没有她的宁修哲,气若浮丝,却充斥着无尽的悲哀与苍凉:
“自从一年多前你我相遇以来,每次你到群芳阁来,都是只指定我一人,我开始也以为你真的爱上了我,而我也愿意把你当成我的良人。但我那次在永乐侯府看到了顾唯梦后,从你的眼神中,我知道我不过是你想要发泄与掩饰对自己嫂子那种龌龊心思的幌子与慰藉罢了!”
宁修哲在她失踪之后一起在找她,不过是因为他对顾唯梦已经越陷越深了,他怕不能再不去转移自己的**,就快要魔怔成狂了……
“呵呵,所以我说顾唯梦欠我的已经还不清了……”
云夕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眸中的不甘与嫉恨,断了气,如果当时被抛弃在安定侯府门口的是她,一切又是否都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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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宁弘文被揭穿有不举之症,因此被永乐侯府的氏族宗亲以无子嗣之罪推下了世子之位嫡女嫁到。
而永乐侯的几个庶出儿子因争夺悬空出来的世子之位而明争暗斗不断,府中乱作一团、元气大伤。
而宁弘文不举,锦姨娘所出的儿子自然身份不明,锦姨娘被冠以通奸的罪名,母子二人双双被逐出永乐侯府,成为了人人叫打的过街老鼠。
而锦姨娘被逐出永乐侯府,对想染指青炫皇室的夏侯夜澜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不会理她的死活,最后听闻锦姨娘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卖入青楼、沦落风尘……
上官府,东暖阁。
“姐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顾唯兮看着面前专心替她腹中的宝宝缝制小棉袄的顾唯梦,不禁问道。
原来宁弘文那混蛋压根就患有不举之症,难怪一屋妻妾,最后只有锦姨娘一人怀上了身孕,亏他还经常以不育之名羞辱她姐姐,活该他落得如此下场!
顾唯梦笑而不语,心无旁骛地穿针引线,转眼之间,一只可爱的维尼小熊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小棉袄上,看得顾唯兮啧啧称奇:“姐,你真厉害!绣得比我画给你的图样精致漂亮多了!”
她是早就知道她这姐姐的绣工了得,却不想竟然到了这种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地步,真是佩服!
“这只叫什么维尼小熊的可真好看!”
上官秀宁现在更是与顾唯兮两姐妹亲近了许多,人也比前自信开朗了,欣喜地拿起小棉袄比划着,羡慕道:“我以前认为自己的绣工已经是很好了,现在看到梦姐姐,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我的那点小技俩,压根就不够瞧了嫡女嫁到!”
“秀宁也用不着沮丧。”顾唯梦笑着睨了一脸优哉悠哉的顾唯兮一眼,打趣道:“起码比起兮儿这丫头来说啊,已经算是鬼斧神工了!”
“说的也是,至少我的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哈哈!”上官秀宁很是认同地笑着点了点头。
她一想到顾唯兮绣得那只号称是“鸳鸯”的鸭子就不由得笑得开怀,原来她这个无所不能的三嫂也有吃蹩的时候……
顾唯兮心道,她也没办法啊,现代的衣服都是现成的,再不济也有缝纫机,她在现代连十字绣都没玩过,更别提让她凭空绣朵花出来了!
对上两个女人戏谑的眼神,顾唯兮淡定地舀了一勺乌骨鸡汤放进口中,悠悠道:“本小姐可一点也不自卑。”
至少她会做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