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人……”她进了卧室,问道。
“跟你没关系!”
千语也不再说话,喉咙忽然被什么梗住了似的。
“是不是那小子又跟你说话?”女人将她肩膀一拉,让她整个人转过身,直视着。
“修蒙只是帮我提水。”
“罗密欧还只是用了眼神呢?”
“可我回绝了。”
“借了他的人情,要还的时候你拿什么给他?”
“几桶水算不上人情,他也说过什么都不想要的。”
“兴许他只是想要一个东西。”女人坐在了床边,燃了支烟,翘起了二郎腿,脚下抖着,嘴里很坦然地说着,“他还说过什么?”
“他有好几次说要带我到大城市。”千语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越来越低。
“呸!他简直当你是个不曾经历过危险的不懂事的女孩子,把假钞当作真金,我告诉你,你应该把自己的价值抬高一些!”说着,她抖了抖烟灰。
“价格在我身上得不到体现。”
“你懂什么?勾勾搭搭不如正大光明!”
“……”她不再说话。
女人站起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女孩用力摇着下嘴皮,很久才说,“行,不就是装纯一点。”
如此,与其说是因为挨了打,倒不如说是因为伤了心,她趴在床上睡了,被单子把身体裹得紧紧的。
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一些奇妙的东西,她也清楚那些穿得时尚的人来做什么。在这个偏僻的村子,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在那个女人的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些事情,包括她成为那群人客户之后的每一句话。
第二天,当晚的事在外面就宣扬开了。
“如果她清清白白的,又没有特殊能耐,即使两只手一刻不停地干活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也许是那些人心地善良呢?你看他们的衣服就知道了。他们可是对社会最有贡献的。”
“你笨啊!”
“那叔叔的意思是……”
“我可没什么意思。也对那所谓先进的仪器不感兴趣。睡吧。”
“……”
夜深了,静了,静得可怕。修蒙单凭想像就为自己营造了一场噩梦,他看着被月光映得惨白的墙面。“刷”地撑了起来。
“怎么呢?”
“不行,我必须去告诉她!”
“那是她们家的事,你去参和什么?”说完,那人长长吐口气,“也好,不过你也不要把说这话的本人给抖搂出来就好。”
修蒙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跑得快。连脚步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