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虞归晚气结,有钱人都是这幅德行吗?
战煜舟那施舍笃定的口吻让她的心底升出丝丝悲凉,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她虞归晚就是如此随便的人?
她指骨泛白,捏紧被褥,身体在被子的遮掩下瑟瑟发抖,她突然觉得好冷。
“先生,说句得罪您的话,我并没有要您救我。”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启,清冷的嗓音在这室内响起。
战煜舟晃着杯子的手一顿,旋即将红酒杯搁置在茶几上,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斜倪着她凉凉道:“这么说,是我多此一举了?”
虞归晚心惊,知晓这男人是生气了。
她嘴皮扯出一道僵硬弧度,讪讪地干笑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找我这个不通情趣的女人。”
原谅她如此没骨气,他有权有势,弄死她是分分钟的事,她怎样没关系,可是还有个弟弟需要养,所以她惹不起。
“不识好歹,滚出去。”战煜舟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冷意。
虞归晚听闻面上浮现出一丝难堪之意,害怕他迁怒于她,连招呼都忘了打,当即麻利的下床穿鞋,跑了出去。
战煜舟瞧见,眼中的阴郁之色更为浓重,他一口喝尽杯里的红酒,随后烦躁地扯了扯领结,该死的,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虞归晚拖着羸弱的身体回到房间,在浴室里,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露病态,虚弱苍白的自己,只觉得分外狼狈。
她眉头轻蹙,屈身蹲在墙边,双手抱膝,在这静谧的午夜,委屈的情绪越发强烈,被人无辜的推下水不说,还被战煜舟羞辱。
她呜咽出声,止不住的泪水从眼眶涌出,一滴一滴,浸湿了她的衣角,一个、两个都来欺负她。
发泄了一阵,她擦擦眼角,活动了下蹲麻了的脚,缓慢站起身,弟弟还在床上,她没资格垂泪自恋。
自那日与战煜舟不欢而别后,虞归晚接连几
日都没看见他,她也落得轻松,免得瞧他脸色。
经过大堂时,舒染瞧着她一身轻松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她走上前去碰了碰虞归晚的肩膀,笑骂道:“小妮子。”
虞归晚停住脚,侧身笑着喊道:“舒姐。”
“瞧你笑容满面,战总给你小费了?”舒染挑眉,这丫头除了钱能让她一展笑颜外,还能是什么。
虞归晚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小声嘀咕道:“我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怎么给小费。”
舒染耳朵灵敏,点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就不着急?战总可是连着几日没有见你了。”
“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归晚。”身后响起一道醇厚的熟悉声音,虞归晚回头,看见来人,眼睛一亮。
“学长?你怎么来了。”
虞归晚心下一喜,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林锦硕了,此刻的他西装革履,衬的他十分英俊帅气,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更是给他凭添了几分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