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光溜溜站着擦身子时,背对着他的人眼底已经染上了浓浓的欲。色。
陆池桉面前的墙壁上,是一面被雾气遮挡了一半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朦朦胧胧,一举一动弯腰抬手他皆看得清楚。
按他以往的绅士性子,自然是不会看着别人穿衣服的。
但是身后的人又不是别人,那是他内定的媳妇儿,不看白不看,看了他也不知道。
叶沐白此时确实没机会知道,他穿好浴袍正准备给陆池桉重新换一缸水时,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有洁癖的陆先生已经脱了浴袍要往浴缸里迈。
叶沐白当即愣住,一双大眼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
看陆池桉迷人的锁骨?不行,想咬一口…
还是看那六块坚实的腹肌?还是不行,想摸…
那…
叶沐白视线不自觉往下,看清时不由瞪大眼睛,他陆大哥资本这么强大?
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中时,头顶传来一道性感带笑的声音:
“好看吗?”
“咳咳,挺…有料。”叶沐白神思飘向了向日葵花海上,说的话也大胆了起来。
他调侃完就溜了,留下陆池桉盯着他离开的单薄背影,眼底幽深晦暗。
叶沐白不知身后的目光中都有什么情绪,他出了浴室后又打了两个喷嚏,忙喝了一包感冒药。
这身子自从做过换肾手术后,就有些脆皮了,想到手术,他也给陆池桉冲了一杯。
等陆池桉出来的时候,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提令人尴尬的话题,陆池桉喝了叶沐白亲手给他冲的感冒药,又喝了姜汤才把晚饭给解决了。
吃完饭后,叶沐白向陆池桉道歉,自己不该不问一下他会不会游泳,就把人拽水里。
陆池桉闻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十岁之前,我是会游泳的,但是十岁那年,我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就怕水了…”
叶沐白心里一紧,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听陆池桉把自己幼年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
陆池桉隐去了沈向茗父亲就是杀害自己父母元凶这件事,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讲述着幼年的噩梦,说他亲眼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说他跳下海后在海上漂泊浮沉的经历,说他为了躲避追杀隐姓埋名几年…
陆池桉说完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拭去叶沐白脸上的泪水,“傻子,你哭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没那么伤心了。”
“陆大哥,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叶沐白再也忍不住,抽噎着扑进了陆池桉的怀里,他双手紧紧环住陆池桉的腰,像是要把他这么多年的孤独都给填满一样。
“陆大哥,以后我陪着你,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