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汪莞娇直觉眼前的女人会是她的敌手,才一站定,就毫不客气的问徵律。
“这重要吗?”徵律没兴趣理她。
“我是汪莞娇,我爸爸就是汪木定,你听到了就给我识相点,别和我抢男人!”汪莞娇把她的爸爸都抬出来。
“她是你的女人?”徵律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虽然是羽儿先放弃了你,但你需要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吗?”
“我不是……”骆天恩连忙否认,他心中一直只有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说什么?”汪莞娇没想到徵律非但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口气中的不屑更是浓得哈死人。
“哈!花痴女对上冷血女!好戏!好戏!”洛可又是一阵大叫。
“闭嘴!你再叫,我就杀了你!”汪莞娇恨恨的大喊。
洛可根本就当没这回事般愈叫愈大声,整个医院里的动物也跟着吵翻了天。骆天恩和小洛连忙想安抚洛可,可在空中飞的洛可就像是闹上了瘾,怎么也不肯静下来。
突然,一根手术刀削过了洛可的翅膀,一片鲜红的羽毛就这样飘落了下来,洛可像是被吓住的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徵律。
“谋杀……”它张开嘴准备尖叫,却在徵律的注视下“失声”。
“你再出声,下一次我会对准你的脖子!”徵律随意耍弄着手中的刀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更是教人心凉。
洛可这一静下来,整个医院中的动物也就跟着静了下来。这时,徵律才正眼瞧了汪莞娇一眼。
“你叫汪莞娇是吗?汪莞娇、汪汪叫,就狗叫不是吗?我会好好牢牢的记住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一点,让一个喜欢玩刀的人记住可不是一件好事,万一我不小心失手……啧啧啧!那就不好玩了,你说是吗?”徵律露出冷笑,教人打从心底发冷。
“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汪莞娇一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那深邃的眸子冷得一点也不像人。
“等一下!”徵律出声制止。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汪莞娇停下脚步,声音发抖的问。
“你的狗忘了带走,还有,诊疗费记得付清。”
徵律的话才说完,汪莞娇连忙一把抄起她的吉娃娃,丢下一张大钞,也不等找零便冲出医院,那样子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要找女人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徵律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大钞递给骆天恩。
“她不是我的……我是说,我和她根本不是……”骆天恩愈是担心徵律误会,话愈说得结结巴巴。
“别说了,我想你的眼光也没那么差。对了,这只猫就交给你了,它躲在我车子里,如果救得活就活,死了你就自个儿看着办。还有,你的肩膀记得回去擦药,别呆呆的以为不管它就会自己好,知道吗?”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唠叨的大姐姐在教训弟弟似的。
其实,骆天恩还比徵律大上好几岁,可或许是徵律一向把骆天恩视为她“当然”的妹夫,所以,对他说话常像是在对羽儿一般。
徵律的细心让骆天恩的心头一阵荡漾,肩上的疼痛刹那化成幸福悸动。他接下徵律手中瘦小的猫咪,小心的捧在胸口。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只小猫的,绝不会让你难过的。”
“它死不死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想它在我的车子中成为一摊肉泥,到时还得送车进车厂去清理,太麻烦了。”她冷笑的吻了一下手中的红玫瑰,“别把我想得太好,你最好还是相信他们说的,我的血是冷的,不然你会后悔的。”
徵律将玫瑰塞进骆天恩另一只手中,冷然的转身离开医院。
“她真的好冷,好像她四周的空气都会结冰似的。”小洛也许是震慑于徵律冰冷的气势,直到她离开了医院,他才敢出声。
“你不会明白的。”骆天恩摇摇头。他举起手中的红玫瑰,闭上眼,品味着玫瑰浓郁的香甜气息,然后轻轻的吻着徵律的双唇刚刚碰过的花瓣,仿若轻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第二章
骆天恩站在门外,微皱起眉头瞪着屋内明亮的灯光,他不是个会忘东忘西的人,实在不可能出门前忘了关灯才是。
他将门把轻轻一转,由门缝流泄出来的是卡拉丝在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中高亢的歌声,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偏爱卡拉丝的歌声,也只有一个人会把他的房子当作自己家般不请自来,还自若的像主人一般。
“你回来了?”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不掩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
“潘?你怎么又来了?”骆天恩头